李日将那人拖移到花园假山下,才解开他的穴道低声问道:“说,你们帮主住在什么地方?”
“我……我……”那人还惊魂未定,吱唔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快说,要不我一掌毙了你!”李日张掌按在他的胸口,狠声道。
“我说,我说。”那人感觉到胸口像受到千钧巨石的挤压一般,难以呼吸几乎窒息,便忙挣扎着道:“我们帮主正在睡觉。”
“好。”李日将手掌收起,又问道:“他的卧室在哪里?快说。”
那人稍稍定了定神,道:“从这里过去,再……再过去,有……好像有三间屋子,就见有一间大屋子,那就是我们帮主的住房了。”
“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爷呀,小的胆敢骗天骗地,却也没胆敢骗你老啊。”那人忙道。
“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等下回来就……”李日故意又举动手掌,作势要劈下去。
那人又忙发誓赌咒,但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他便已住口了。
李日复又点倒了那人后,便依着他所说的,直往前面悄然而去。
那人所说的果然没错。现在李日已经摸到了大屋子下了。
这好像是幢有厅带室的大屋子,但现在却又黑又静。
李日点破了纱窗,探眼往里觑,虽然里面黑乎乎的,但李日还是隐约分辨出里面是间卧室,而靠里是一张大床,此时一个人正大字般地摊躺在床上,似乎还睡得正沉,发出很细小也很均匀的鼻息声。
李日小心地将窗扇轻轻撬开,但才当他将窗子开至刚可供一个人钻进去的当儿,那两扇窗叶竟“轰”的一声摔到地上。
而随着那一声响声,数不尽数的明晃晃的寒光便从里面直朝窗口激射出来,仿佛下起了流星雨般,灿烂耀目!然而,也许只要轻轻挨上一粒,便会让灿烂的人生至此打住!
李日在窗扇摔下的时候已知不妙,早已趋身急退,同时也将长剑握在手中,所以,虽然寒光密集、力道强劲,但都未及他身时便已被剑花削落。
也像流星雨一样,灿烂过后是沉寂。
当李日再回到窗边往里看的时候,他却怔住了。
刚才就正正端端地摆放在那儿的大床竟然没了踪影,床上的人自然更不知去向了。
就在李日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一把明晃晃的刀悄无声息却又准又狠地朝他后心斩下!
然而,虽然李日是背向来刀的,但他却似乎背后也长有眼睛一般,就在刀将要斩到之时,忽然迅速朝窗口里猫一般地窜了进去,不仅及时避过了来刀,反而消失在卧房内了。
刀自然落空了。操刀的人也许是意想不到李日的反应如此迅速,一时之间也愣了一下,再看时,却哪里还找得着李日的影子。
那人也不敢贸然从窗口窜入,紧紧握着刀小心提防着慢慢地往窗边靠过去,也不探头朝里望,却悄悄操起一叶掉落在地的窗扇,猛地朝里一砸,但除了发出“轰”的一声外,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再无其他反应了。
那人再拿起另一叶窗扇,再往里面砸去,而就在那窗扇出手的同时,他已经拐头闪电般直冲已经大开的屋子大门撞了进去。
但当他的一只脚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却硬生生地把急奔的身势停了下来。他是用手奋力撑住门框上才勉强将身势停下的!
即使迎面而来的只是一根木棒,就算是身后有着成群的虎狼,你也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而且还恨自己停得不够快的!何况那不是一根木棒,而是一把可以穿透铜墙铁壁的尖锐的利剑!
就在他一只脚刚跨过门槛而未及踩到地上的时候,这把剑就迎了上来,而哪怕他只是将那只脚轻轻地落到这屋里地上,这把剑也会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咽喉!
持剑的人自然是李日。他已经料到那人是不敢从窗口窜入的,那么,要进入这屋子的就唯有这大门个入口了,而只要他不出去,他就必须是要进来的!所以,他自窜入后,就已经转到这小厅里来,专候着那人的到来了。
李日道:“你就是天华帮的帮主?”
“不错。”那人虽然大势已去,受控于人,但豪气却不减,傲然道:“我就是天华帮的帮主——华达!既已受制于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无须多言。”
“不错,是条汉子。”李日道:“那就好,我算找对人了。”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张飞狐派你来的?”
“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多问。”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