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水神色慌张,似乎是刚从老虎洞里逃出来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过,他却没有伤损的痕迹。
“苗兄,你不要紧吧?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张飞狐问道。
“我……我……”苗水吱唔了一会,虽然已经稳下神来,可却什么也说不清楚,好一会,才道:“我才刚从房顶下去,才要往前去,便听得前面‘轰!’的一声,知道一定是天华帮的兔崽子下了狠心,在里面埋下了炸药,于是便……便急急出来了。好在出来得快,我才上得房顶,里面便到处都炸响开来,好像过年放鞭炮一般……”
张飞狐看了看苗水,嘴角边飞过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消没了,却道:“苗兄果然好轻功,要不……如果苗兄有什么伤损,在下可就一生不得安心了。”
“轰轰……”爆炸声仍然一声大比一声地响个不断,而很快,阻隔住他们目光的墙壁也在轰隆的爆炸声中崩塌下去,而爆炸声又连续了好一阵才终于完全停顿。于是他们也就可以看见里面了。
但里面除了烟灰弥漫、尘土翻卷之外,刚才汹涌而入的上百个军兵,再也见不到一个了。
“妈的!”一向文雅的张飞狐竟然骂了出来,道:“又让他们溜了!我就暂且让你们多蹦几天,过得了初一,我绝不会让你们过得了十五的!”
张飞狐又看了好一阵,掉过马头便走,但才走得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却朝神算子道:“先生,待烟尘平伏下来后,麻烦先生组织人手挖掘,将各个角落都挖掘开来。我想,他们一定是逃走了的,但他们不会是从什么门道中走的,一定是里面有什么暗道!只要找到他们的逃跑的暗道,也许就可找到他们逃跑藏身之所在!”
现在,华达他们自然已经到了城北的蚁王大院里了。
他们的心情自然并不好,虽然炸死了很多人,可那些都不过是县里的军兵,竟没一个是张府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付出了整整一座庄院的代价,却连张飞狐一根毛发也没伤及!
所以,他们都静静地坐在大厅里,却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他们不知道张飞狐什么时候又会找到这里,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到什么地方去。
“我去杀了他!”终于,华丽嚷了出来,她的手里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她的那把匕首!仿佛随时都会与人匕首相见。
“没有用的。”李广捋着下巴那几根花白的胡须摇着头道:“想当年,连你爹华大哥都没有得手,何况你一个小丫子。”
“那……那我们……我们……我们可以在半路上用箭射死他。”
“对!”白堂主拍手道:“帮姑说的不错,他们人多,我们明的杀不了他,那就用暗箭!”
“没有用的。”李广还是摇着头道:“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想出这个办法的人吗?这办法我早几年就试过了。”
“那……那结果怎样?”群人都盯着李广直问。
“那箭就在刚要射到张飞狐的时候,却不知为什么就掉下来了。”
“这……”群人大感奇怪。
白堂主摸着头脑沉思了一下,道:“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丽道:“是不是射箭的人力气不够?我们派个更厉害的人去不就行了?”
李广苦笑道:“那箭就是我射的。而且,我还连射了三箭,但每一箭都是一样,就在将要射到他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为了那三箭,我还差点儿给那帮狗腿子抓住了呢。”
华达道:“这么说,那张飞狐……不是有很厉害的武功?可是,据我们所知,而且,连整个清河城里的人都知道,张飞狐虽然聪明过人,可却是从没学过武功的,也不会武功的……”
白堂主道:“难道是有高手在保护着他?”
李广道:“我也曾这样怀疑过。不过,我还记得当时他只带着五个狗腿子,而且当时是在城外的路上,再没别的人的了。即算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他,除了跟随在他身旁外,再也隐身不到别的地方去了。而后来,我带人分别伏击了那五个狗腿子,却倒是一刀一个,比斩西瓜还容易。”
华达想了想,道:“那……这么说来,就只有张飞狐会武功这么一个解释了。可是……”
“嗯。”李广又捋着下巴那几根花白的胡须,道:“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过,如果他有那么厉害的武功,我们不早就被他像拔萝卜一样拔掉了?”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每个人都在问着,在问别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