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你老胡闹。”
“谁胡闹了?”华丽虽然还嗔嗔的,但却已兴奋地拉起了黄堂主,道:“黄大哥,我们走吧。”
“先别急着。你要出去也可以,不过得依我一个条件。”
“什么嘛?好像不相信人家似的,我可是你的妹妹呢。说吧,什么条件?”
“你要出去,可不许多事,而且一切都得听黄堂主的……”
“行了,依你就是了,比老妈妈还婆婆妈妈的。”华丽也不管华达还想说什么,已拖着黄堂主往外就走。
华达看着华丽,不由低声叹了口气,跟着便慢慢地摇了摇头。
现在,华丽与黄堂主已经不紧不慢地走在北街上了。
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华丽却是一个赖皮混少爷的装扮,而黄堂主也成了一个忠诚而勤恳的管家。
华丽已经是很多天没有出来走动的了,而因为太多太多的事在她心里积压着得不到排泄,心里一直鼓塞得好像在肚子里架起了鼓风机且不间断地鼓着一般胀得难受。
过了这几天,心里终于似乎有了些松动,而在蚁王大院里闷了这些天,现在终于能出来走走,心绪也得到了些少的暂时的解脱,顿便像初进城来的山野小孩一般,东瞧西望,一副新奇的模样。
但现在她却已快步往前走去了。
因为前面不远围挤着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而她也有些喜好看热闹,于是便赶了过去。黄堂主见得,只好也凑了过去。
围在人群里面的是一个妇人和两个汉子。妇人正不停地啼哭着;而那两个汉子却是一副眉飞色舞的得意样:一个抱手而立,一个指手划脚、口沫横飞地告诉着:“各位乡亲父老,这个不识廉耻的臭婊子竟敢连大爷我的钱都敢骗,今日终于被我们兄弟遇上了。各位乡亲父老,这种臭婊子是不能容得她留在这里骗人害人的。我们兄弟斗胆请各位乡亲父老作个证人,将这臭婊子送官,怎样?”
那汉子环视了群人一下,见没人作声,便又道:“既然各位乡亲父老没有异议,那我们就到衙门里去。走!”说着便招呼过另一汉子,就要与他架持起那妇人走。
那妇人却死活也不肯顺从,拼命挣扎着,不断哀号道:“各位好心的大伯大叔,你们不要相信他,我没有骗过他们的钱,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他们的钱啊……”
“啪!”那汉子狠狠地打了那妇人一巴掌,瞪起双眼,道:“哼,臭婊子,还敢抵赖不认帐!那晚我们在你家过夜,你却存心不良,把我们给灌醉了,然后就把我们的钱物偷走了。要不是天有眼,让我们今天在这里遇到你……哼!臭婊子一个,谁会相信你?来,二弟,别与她多话,抬起来送到刘大老爷那里,给她几下,看她还敢不认?”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你们不要相信他们的话……我虽然是个下贱的女人,但是从没有昧着良心去骗过人害过人的啊,我去干那种事,也是被迫的啊……你们相信我。行行好,大伯大叔们,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虽然她奋力地踢蹬着,但终于还是像遇上了老鹰的小鸡一样不容反抗地被两个汉子挟持着架抬了起来。
华丽看得那妇人一副的可怜模样,不由想起了她曾被李日戏弄一事来,竟就忖道:“要不是那日被他捉弄,我也就不会认识他的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弄得直到今日也仍然没有开心过……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来的!……”
她想着想着,不觉竟愤恨起来,也顾不得其他了,当下就拦到那二个架抬着那妇人正要走的汉子前面,双手支着腰,怒睁着双眼,冲他们喝道:“你们这些狗男……”才要骂“狗男人”的,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也是一身男人的装束,便忙改口道:“你们这些狗混蛋,也真不知羞耻,二个大男人欺负人家一个女人,好不要脸!”
正在揪架着那妇人的一个汉子,忽见一个少年走出来拦在他们前面,又听得如此说话,看那架势似乎不是普通人来,于是便先将那妇人放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华丽好一会,见得她旁边再也没别人,便稍为放了心,顿时笑了起来,道:“哦,原来是你……”正说着,突然把话一顿,而脸色也已由笑转变成了龇牙咧嘴,跟着恶声道:“原来是你他娘养的不要命、多管闲事的活得不耐烦的王八!要不是现在大爷正有事要干,没空儿跟你玩,今日里非好好为你爹娘教训教训你这野小子!识相的赶快滚蛋!别拦着你大爷们的路……”
华丽几时听得这样狂妄的话,又哪里受得此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