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捕。”韦军道:“谁都以为,狼岭既然号称为狼岭,自然遍山都是狼的了,但其实不然,岭上虽然狼群成灾,但奇怪的是,在狼岭后的主峰上,却不要说狼,就是连狼嚎也难得听到一声。”
“哦?”司徒一抓犹有兴趣地看着韦军,道:“但据我所知,要上得主峰,却只有从前山……”
“不。”韦军道:“大家都以为,要从山后上山是难如登天的,因这那都是悬崖峭壁,别说一般的人,就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只怕也无能为力,不过……”
“不过怎样?难道……”
“是的。如果按以往从东门出发上狼岭,不仅路途遥远,而且可说是根本就无路可走,更甚的是狼群漫山遍野的,即使是最好最有效的猎手和防狼器械,只怕也无法……还有,据说那狼群又是听从李日的指挥的,那就更……”
“快说,不要卖关子。”
“是。”韦军忙道:“但如果从北门出发,就完全不同了,用不了多远就可以到达狼岭的后山。而这后山看似无路,而事实上却是有着一条通往山上的道路的——也许那不能叫路,因为它很难走。但的确是可以让我们轻易上到山上去的!”
“有这事?怎么我也不知道的?”
“回总捕。”韦军道:“知道这条路的,据小的所知,包括小人在内,也不过三二人而已,而且,小的本也并不知道有那么一条路可以上山的,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得一人走过,才知道的。”
“哦?那你上过山去么?”
“上过一回。那还是五年前,小的还只是郊外的猎户。有一回在后山脚下想随便打些野味什么的,忽然看到一个戴着一顶大得连脸也可以遮盖住的斗笠的黑袍人从那山上下来,小的原先还以为是撞鬼了,但后来看清了才发现是一个人。于是小的就很奇怪,这山上竟还住有人,而且有上下山的路。于是小的就去寻找,找了好几天,小的终于是发现了一条很幽深的甚至不能说是路的路,但却真的是可以上到山上去的。”
“那你都看到了些什么?怎样才能上到山上去?”
韦军想了想,道:“小的辨着那些被人踩踏过的痕迹穿过阴森又荆棘的丛林,然后就发现那峭壁上竟然有一条不到一尺宽的路盘旋而上。小的壮着胆子也小心攀摸了上去,而过了这截路后,倒容易走了,便是斜坡罢了。但再爬上些,小的就不敢再往上走了。”
“为什么?”
“因为……”韦军眼中现出一丝惊恐,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道:“因为小的远远就看到在那半山腰上有一块不是很大的平地,在那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山洞口。洞门口上正站着一个黑袍人,好像就是小的曾见过的那个。他当时正在啸叫着,那声音似乎并不很大,也不尖,但小的听来就感觉到心口上被什么东西很大力地从前后两面夹迫着一样难受,连呼吸也很困难……于是小的想他一定有很厉害的武功,所以不敢惊动他,也不敢让他知道小的发现了上山的路,如果那样,他一定会杀了小的灭口的。所以小的就悄悄回来了。”
“那后来你还有没有再上过去?”
“没有。”
“那你看清了那人的样子吗?他是不是李日?”
韦军想了想,道:“小的虽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目,但绝对不会是李日,那体形不对,看起来倒有些像年老一些的人。”
司徒一抓没有再问下去了,而是低头默默沉思起来,好一会,便用手肘顶着椅把撑按着脑门,并且越来越用力了,似乎脑子越来越乱痛了。
“总捕……”韦军才要说话,但却被王强拉了他一把,便忙收声。
但司徒一抓还是抬起了头来,看了韦军一眼,道:“你现在还记得上山的路吗?”
“记得。”韦军点了点头,道:“那条路小的可从来没有忘记过,好几次还因为它老做噩梦,似乎是要被那黑袍人杀死了呢。”
“好,那就好。”司徒一抓站了起来,道:“那明天我们就带人上山……”
“可是……总捕……”韦军欲言又止,却胆怯地看着司徒一抓。
“还有什么事么?你的事可以等抓到飞鹰大盗再作打算。”司徒一抓看着韦军,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脸上却阴灰灰的,于是便道:“难道你还怕我司徒一抓会不守信用?”
“不是,不是。”韦军慌忙低下头来,道:“小的怎会有这心呢?小的知道总捕是一言九鼎的。只是……只是……”韦军缓了缓气,接着道:“只是小的认为,如果我们就这样杀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