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黑下来后,四周又变得死气沉沉了,不同的是,空气中飘起了一丝丝久违的烟火气。
成年人都返回自己家去了,只剩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家里已经没人了,就暂时由陆雯和其他女人照顾。
陆喜山没走,在客厅与李昂闲聊,陆延武看样子是不打算回自己家了,又从家里搬了些东西过来,没过多久,陆文斌也过来了。
“文斌坐!”陆喜山招呼陆文斌坐下后对李昂道:“文斌是我们这一届的生产队长。”
陆喜山又对陆文斌道:“文斌,你别看小李年轻,今天能杀死这么多丧尸,全靠它精心谋划,而且身手也不比你差,南头这里的丧尸就是他带着我和小武杀的,今晚咱合计合计,把明天的安排敲定,争取一举将生产队里的丧尸肃清,把困在房子里的人都救出来。”
陆文斌点点头道:“叔,我在家里就想好了怎么对付丧尸,我以前在边疆当兵,那时候经常跟阿三干仗,又不能动枪。我们手上拿着防爆盾牌,一只手拿狼牙棒,每次都揍的他们跪地求饶。丧尸行动慢比阿三还不如,我想明天也这样搞。”
李昂笑道:“文斌哥的思路是对的,我们在城里杀丧尸就是这么干的,。”
陆文斌不由好奇问道:“你们当时怎么搞的,我只是有个想法还没实践过。”
李昂比划着解释:“把衣柜门或者鞋柜门拆下来,锯短些,直接当盾牌使,另一只手拿刀或斧头,方便又实用。
陆文斌眼睛陡然一亮,兴奋地猛拍大腿:“妙啊!这都不用费工夫专门做盾牌了,门上自带把手,拿来就能用。”
陆喜山又问道:“那武器呢,用什么好?”
陆文斌道:“用勾刀就行了,砍柴的勾刀每家都有,丧尸脑袋比树也硬不到哪里去。”
李昂也表示赞同。
三人兴致勃勃的讨论了好一阵,终于敲定了装备和动手时间,陆文斌和陆喜山才离开,他们去通知今天救出来的男人家里,要他们今晚准备好装备,明天早上过来集合。
夜里,李昂又将指环拿在手中把玩,把空间里的断刃取了出来。他不经意地拿着断刃在床脚轻轻一划,随后便上床休息。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平静,李昂只觉床身猛地一晃,整个人随着歪向一侧,吓得他慌忙跳下床查看。
原来是刚才那轻轻一划,竟将床脚齐齐切断,断口平整,下面半截已经倒在地上。李昂看看手中的断刃,又瞅瞅倾斜的木床,心里暗骂自己手欠。
床是不能睡了,还好隔壁还有一个空房间,李昂无奈的走出了卧室,却见朱悦刚从洗手间出来,四目相对。
朱悦白了个眼道:“偷窥狂,哼!”
李昂解释道:“我床坏了,打算换个房间呢。”
朱悦一脸狡黠,故意调侃道:“哦?那我房间的床是好的喔,要不要一起,反正也被你睡过了,我晚上不关门的哟。”
李昂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早,所有成年男人都到了,手里拿的砍柴刀倒是都差不多,自制的盾牌五颜六色,长短大小不一。
“吴宏呢?昨天我看到吴宏还活着啊?”陆喜山皱眉问陆文斌。
陆文斌道:“昨天我通知到他了,先不管他,我们先训练一下,等过桥那边了再去他看什么情况。”
随后,陆文斌站在屋前,面向众人,神色庄重:“当下局势大家都清楚,你们也晓得我当过兵,叔让我把部队的本事教给大伙,咱们齐心协力,把生产队的丧尸清理干净,安心过年。再者说,往后要是再碰上丧尸,多学点本事,保命的机会就更大,要是练不好,真遇上了,那可就全凭运气了。”
整个上午,十几个男人顶着寒风,在空地上挥舞着武器为生存而训练。
前几天李昂也是顶着柜门杀丧尸的,只是庞国标和刘军在战斗中指点了几句,这次没有放过学习的机会,同样跟着陆文斌练了一上午。
中午休息后,陆文斌跟李昂商量后,召集众人准备开干。
前天解救出来的何冲、陆丰年、陆川还有个叫陆庆启四人,经过昨天烧死一百多丧尸战绩的加持,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紧张来了。
其他几个人就不好了,尤其是后来被叫过来名叫吴宏的胖子,更是嘴唇哆嗦,双腿发软。
吴宏哭丧着脸道:“那,那个文斌,我就不去了吧!我们就待在自己家里不出门,等着政府派人来,何必去送死呢!”
陆喜山指着吴宏鼻子喝道:“吴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