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监狱数里之遥的一座土包上,蒋万龙领着十余人伫立于此,遥遥眺望监狱的方向。
侯士通面露焦急之色,催促道:“龙哥,先前咱们都瞧见那爆炸的火光了,大楼也好像塌了,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咱还是尽早离开吧!”
蒋万龙带着些许遗憾地摸了摸光头,应道:“没看到李昂被炸得粉身碎骨,终究是有些不圆满啊!哈哈,去接上赖毛,咱们走。”
车上,侯士通小心问道:“龙哥,为什么还要叫赖毛跑一趟畜牧场啊?我们直接离开不好吗?”
蒋万龙此刻心情大好,笑骂着解释道:“你懂个屁,李昂的女人还有物资都在畜牧场,说不定他还有枪没拿出来,要是藏在他的住处,咱们顺手牵羊的事,岂不美哉?”
侯士通忧虑道:“要是李昂他们这次没死绝,我们动了他的女人和物资,会不会跟我们不死不休啊!”
蒋万龙不屑道:“一百多公斤炸药,整栋楼都垮了,他就算活着也得伤筋动骨,拿什么跟我斗?要不是顾忌老魏还在,老子现在还想杀个回马枪,将他们赶尽杀绝才痛快。”
侯士通虽说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这时候也不敢扫老大的兴,小小拍个马屁道:“龙哥英明,这时候畜牧场那边不过几个女人和一个残废,理应很快就能解决。”
汽车转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畜牧场饭店的门口,此刻正有几人紧张的对峙。
“赖毛,你跑这儿来干什么?你们的人可不在这里!”这是何最的声音。
赖毛大咧咧喊道:“何最,这里不关你事,监狱那边已经被拿下了,李昂派我们过来接他的女人跟物资过去呢。”
何最冷笑道:“你个傻帽,侮辱老子智商呢?有话就直说,别兜圈子。要是敢再往前走一步,可别怪我手里的枪不长眼!”
赖毛嚣张道:“哈哈!最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又不是李昂的人,为了他的女人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值得吗?”
朱悦轻抚着脚边那只暴躁的黑狗,今日全靠它狂吠示警,才没让赖毛几人悄悄地摸进来。
她娇声叱道:“你们可曾想过后果?李昂若是知晓你们胆敢打他的人主意,包括蒋万龙在内,一个都别想活!”
赖毛贱笑道:“朱小姐是吧,我有个兄弟对你倾慕已久,乖乖地跟我们走,保证会让你舒舒服服的,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朱悦骂道:“你个下三滥的玩意,有本事就尽管来,看看到底是谁对谁不客气!”
朱悦说完对着外面开了一枪,可惜子弹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赖毛听见枪响,吓得缩在一台车后面,对身边几人挥手道:“他喵的,给我上!”
说着赖毛向饭店门口开了一枪,鼓着眼睛,瞪着几个不敢冲的男人。
“啪!啪!”
大厅里再次传出枪响,里面朱悦与陆雯本来就有配枪,李昂给了何最的枪并没有再收回,董诗雅从钟晓天那里要了那把黄鳝的枪,一共四把手枪。
虽说打得并不准,但与外面几人对射,也是半斤对八两。
刚冲到门口的一个年轻人肩膀中弹,立马连滚带爬地逃回来,大声哀嚎起来,其余人见状,也跟着屁滚尿流的往回跑。
他们几个也是头一回摸到枪,就被派到畜牧场来。
仗着手里的四把手枪,本以为连哄带吓,肯定能拿下这一群女人,却未料到这里面同样有四把枪,双方一度陷入僵持的局面。
大厅的门口早已被沙发和桌子堵得严严实实,几个女人紧张得俏脸煞白,唯有何最蹲坐在掩体后面,面无惧色。
何最龇牙咧嘴地揉着那条打了石膏的腿,笑着安慰道:“小姐姐们别怕,外面那几个是什么货色,我最清楚不过,就这样打到天亮也别想进来。”
早先跑得太急,他的腿又伤了。
外面中枪的年轻人,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膀,焦急道:“赖哥,走吧!他们也有好几把枪呢!龙哥只说那几个女人能带走就带走,带不走就算了,咱们将外面那车粮食拉走就算立功了,龙哥还在等我们呢!”
赖毛怒骂道:“小屁毛,你个胆小鬼懂个屁!龙哥对那个陆雯念叨了好几次了,不然你以为这会儿,为啥还让我们来偷袭一下?要是没搞定,回去可有我们好受的!再说那货车你有车钥匙吗?”
接着,赖毛又组织人冲了两次,每次都被打得狼狈不堪。
饭店的台阶太高,车又冲不上去,赖毛带人冲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