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和军方的强烈反对。财政大臣维特因坚持己见而被解职,但仍以死不从的态度坚决反对,而其他官员、将军、海军司令,甚至贵族们也纷纷表示反对。
大家只要尼古拉二世一提到这事,便立即反对、反对、再反对,令他感到极度的无奈和愤怒。
然而尼古拉二世最痛苦的事情并非这些,而是他那刚出生不久的唯一儿子阿列克谢的病情。
尼古拉二世已有四个女儿,但由于其母亲叶卡捷琳娜女皇被沙皇帕维尔所憎恨,导致俄罗斯帝国的继位法规定女性不能继位。因此,尼古拉二世和妻子对阿列克谢的出生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但幸福的时光是短暂的。
阿列克谢不幸继承了母亲亚历山德拉·费奥多罗夫娜家族的血友病,成为了血友病患者。
尼古拉二世深知妻子家族的悲剧,动用了所有能找到的俄罗斯帝国医生,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告知他血友病是无法治愈,根本无法治愈皇太子的病情。
阿列克谢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沙皇夫妇在儿子的痛苦中泪流满面。
因此,在圣安德烈节的弥撒中,尼古拉二世闭上眼睛,向天上的上帝和耶稣基督祈祷,祈求帝国能够度过眼前的危机,并请求上帝让阿列克谢的病情能够好转。
“尼基。”
当尼古拉二世沉浸在祈祷中时,他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他父亲亚历山大三世的弟弟、尼古拉二世的叔叔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Влaдn?mnpАлekcahдpoвnч)大公。
“宫殿前有暴徒聚集。”
“叔叔,你自己处理吧。不是让你负责治安和警察吗?我只想专心向上帝祈祷,而不愿分心处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听到侄子的回答,弗拉基米尔大公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教堂。
本应以虔诚的心情度过的圣安德烈节,却因为暴动的发生而变得充满不敬,实在是极其不敬的行为。
尼古拉二世默默地低声咕哝着,继续专心祈祷。
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这一切。
然而,他未曾想到,自己不经意说出的话将带来怎样的后果。
“开火。”
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大公离开喀山大教堂后,立即命令禁卫军开火。
禁卫军军官们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大公,似乎不相信他真的是要这么做,但对于那些不幸的工人和神父,弗拉基米尔大公显然毫不在意。
在他眼中,寻求面包和和平的神父和工人不过是威胁俄罗斯帝国和罗曼诺夫王朝的暴徒,而暴徒总该用铁石心肠的办法来应对。
“他们是在圣洁的日子里发动暴动的亵渎者,绝不可以手下留情!”
“咔嚓!”
“啊?啊啊?”
最终,禁卫军听从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大公的命令,齐齐把枪口指向眼前的民众。
工人们直到此刻也没料到沙皇的士兵会真的开枪。
然而禁卫军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毫不留情地践踏了俄罗斯人民对沙皇的最后信任。
哒哒哒哒哒哒——!!!
圣安德烈节的大屠杀就这样开始了。
“啊啊啊啊!!!”
“士兵向我们开枪!”
“快跑!”
禁卫军像无情的机器一样,毫不手软地向工人们开枪、换弹、开枪、再换弹,循环往复。
前来请求沙皇宽恕的俄罗斯人民,在血泊中倒在冰冷的冬宫广场上,而目睹这一切的加邦神父则在绝望中诅咒着邪恶的沙皇。
“尼古拉——!你这个不配称为沙皇的屠夫!你和你的家人永远无法安息!等待你们的只有地狱!”
然而,加邦神父的诅咒声很快被随之而来的哥萨克骑兵的冲锋声淹没。
在鲜血与马蹄声中,俄罗斯的工人们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再是某个尖叫声,而是他们才意识到——在俄罗斯帝国,再也没有沙皇,也没有上帝。
......
“亲爱的尼古拉二世陛下,你果然闯了大祸。”
继波将金之后,接下来是血腥的星期日,或者是星期二。
或者该称之为圣安德烈节的大屠杀呢?
无论叫什么,汉斯心中此时只剩下苦涩。
清扫一切固然有用,但尼古拉二世对乞求“面包与和平”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