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也点了点头,表示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会去干这种事的,而且这里建起来了对当地百姓来说是个好事,肯定不能做这种煞风景的事。
既然聊到了荒村,我也给他们讲了一个我老家那边的传说,不是我外公那边,是我爷爷那边的。
爷爷的老家在山里,我小时候还没通公路,我们每次回去都是坐班车到乡里下车,然后走十几里山路才能到家,那时候我也不觉得路途远,反正走累了我爸,我姑父这些都会背我。
这个故事是我爷爷告诉我的,他也是听长辈讲的,发生的时间已经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事了。
在我老家后面大约一两里地的位置,有一处山湾,这种湾在山里多的是,基本都是没有名字的,但这个湾有名字,叫铜锣湾。
和香港的铜锣湾名字一样,但两个湾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是地下,是在土里。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呢?
我们老家有一种民间职业,叫端公。村里有什么红事白事都会请端公,做法事,超度,驱鬼,袪邪,开财门,过煞,好似什么都会,但具体做什么完全是看接到了什么活。
很多人以为端公和道士是一门的,其实不是,端公类似于巫术,用的方法多是唱,跳,rap,额…也就是念祭文,这种祭文的念法抑扬顿挫,一般人都听不懂的。
端公正经的传承早就断了,留下的更多都是民间的手段,传承五花八门,做法的手段也是各地有各地的不同,端公先生一般都是当地的村民,平时该干活干活,有事的时候就是端公先生了,主打一个高性价比。
到底有没有用这个得看人,我相信民间还是有些有真本事的人的。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们当地的一个端公先生身上,这天端公先生接到了一个委托,事主家是在铜锣湾后面一点的地方,但这个端公先生并没有去过,只知道大概位置,就带着徒弟往事主家赶去。
除了喜事,大部分法事都是晚上,端公外出都会带一面铜锣,走到这个山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正在想这家人怎么住这么远的时候,就看见湾里有好大一户人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端公还在奇怪,不是说的白事吗,怎么变喜事了,谁家办喜事是晚上办的?
正疑惑间这家人也看见了端公和他徒弟,忙问是不是来帮忙的端公,端公点了点头,这家人热情地拉着他们进屋,端公也没多想,拿着铜锣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法事结束以后,这家人就安排端公坐上了主桌,各种好菜好酒不停的上,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席间端公总觉得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不会去深思。
酒足饭饱之后,师徒二人就被主家拉着在这户人家住了一夜,端公吃饭的家伙事儿铜锣也被这家人挂在了大堂柱子上。
天亮以后师徒二人也醒了过来,结果发现自己睡在坟地里,正躺在别人的墓碑上,昨天晚上吃过的饭菜盘子全是石头树叶做的,里面的剩菜全是各种虫子,有的还是活的,昨晚喝的酒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两人一阵反胃,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吐了好大一阵,昨天主家给的钱倒是真的钱,但不知道是哪个坟里留下的老钱,端公也不敢要,拉着徒弟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连挂在树梢上的铜锣都忘了拿。
后来端公说这是遇上鬼娶亲了,这个无名山湾也就有了铜锣湾这个名字。
小时候听见这个故事可是吓了我好久,很久都不敢从铜锣湾过,怕那里的鬼怪请我吃虫子。
上次回老家我还专门去看了看,哪儿有什么鬼魅,多半是这个端公吹牛了,几座孤坟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鬼物?
我也就是当个故事说给他们俩听听,他们俩听完也是一笑,分别讲了几个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故事。
第二天中午,镇上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一起吃过午饭后就带领我们三人去往那个荒村,荒村本来是不通公路的,结果为了建设,现在居然有了一条施工便道通到了荒村口。
虽然轿车还进不去,但是越野车和施工用的机械是能进去的了,当年这个村的人就是因为交通不便加上地下水沉降搬走的,没想到搬走以后,无人的荒村居然通了路,的确是有点讽刺了。
村口已经堆放了不少建筑材料,这里已经暂时不许人进入了,理由是施工。整个村子都被铝板围了起来,进村的公路口也有人看守,送我们到村口后镇上的人还有施工方的人都撤走了,整个村子就剩我们三个人了。
站在村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