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是阴气,而且是很强烈的阴气,这种感觉我只在第一次面对徐笠的时候经历过,后面就没有过这么强烈的身体反应了,黑暗中到底有什么?
尽管刚刚的阴气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我很确定,这里一定有什么很厉害的邪祟,别说我现在全身上下就一条短裤,就是全副武装下来估计也不是对手。
虽说鬼也有善恶,但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还是不要去赌它是善是恶比较好,尽快离开才是上策。
没有转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黑暗,脚下慢慢向后挪动,一步,两步,背后感受到了冰冷坚硬的触感,是墙壁!
我背后不应该是来时的通道吗?怎么会变成了墙壁?难道说是我退的时候走歪了?我就这两步的距离不至于歪成这样吧!
伸开双手往两边摸了摸,也是墙壁,那通道哪儿去了呢?看来这里面的‘朋友’是没想放我离开了啊,不过它也一直没有动手,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摸着墙壁又往旁边走了一点距离,还是没有找到那个通道,我并不准备离开墙壁,就那么靠在上面,我感觉贸然去探索眼前那片黑暗才是作死的行为。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黑暗中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或许是它只是吓唬吓唬我,或许是它只能待在屋子中间,这里是外公让我下来的,应该不大可能出现那种要命的危险。
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这次准备得太不充分了,想着是自己的茶馆里面,只带了个头灯就下来了,结果还给弄掉了。
继续摸着青砖挪动,才走两步,手指忽然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壮着胆子又碰了一下,有点软,卧槽!是指尖!
有人用我和一样的动作贴靠在青砖墙上,它就在我旁边!
猛地离开,转身盯着眼前的青砖墙壁,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都怀疑刚刚是不是我的幻觉了,难道真是体温过低开始产生幻觉了?
心里正这么想着,一个冰冷刺骨的东西一下贴到了我的背上,就那么紧紧地贴着,从触感上判断,这应该也是一个人的背,不同的是它穿着衣服,而我没有。
就这样背靠背的站在一起,背心里冒起冷汗,背部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一样,我一动不动,背后的身影也一动不动,我没有发出声音,背后的身影也不发出声音。
站了一会儿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了,微微侧头想看看后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结果一点儿微风吹到了我的耳垂,像是呼吸带出的气流一样。
后面的东西是和我背靠背站立的,它的头是怎么对着我吹气的?除非它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想到它就在咫尺的距离盯着我,侧头的动作就那么僵在那里,只觉得头皮发麻!
慢慢把头转回来,我尝试向前走了一步,结果背后的东西就像长在我背上一样,依旧紧紧的贴在背上。
我明白这就是刚刚散发出阴气的那位,我现在两手空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别看它现在一点儿阴气也没散发出来,可我的感觉不会错,它超过我太多了。
您说您都这个等级了, 还喜欢吓人有意思吗?
正准备说点什么,就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一只手,一个激灵甩掉了那只手,心跳的咚咚咚的,这时我才发现背后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我尝试开口说了一句:
“你是谁?我没有恶意,外公让我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下井里来。”
这里依旧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正准备再开口的时候,房间里亮起了一点火光,虽不算明亮,但却让我得以看见这间屋子的全貌。
屋子大概五十平米左右,长方形,墙壁和地面都是青砖,很潮湿,火光就在房间的正中悬挂着,火光的下面有一方石台,超出地面半米左右的高度,与其说是个石台,倒不如说更像个单人床。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而那个刚刚我怎么也找不到的通道,就在我旁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看来是这里的主人同意我离开了,道了声谢,迈步走向通道,我实在是冷的受不了了。
一个冷淡又带点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外公不是让你有生命危险下来吗?怎么又要走了?”
我回头一看,中间的石台上,一道身着玄色衣袍的人影跌坐在石台上,神情慵懒,两眼眯成一条线。面容俊美,不输女子,黑发披散,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刚刚和我玩儿背靠背的就是他了吧?从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阴邪气,就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