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二十一年农历正月初一)
江云濯与林星竹早早到了乌龙寺来给了尘禅师请安。
了尘自然高兴早早准备了两份压岁钱。随后将江云濯带到一旁并问到:“儿啊你们两个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江云濯笑道:“星竹要先回皇城拜过圣上,我也先去南中拜见我父母,之后吗她想去上炎见见她生父,我打算与她同去”。
“儿啊,你觉得这姑娘怎么样”?
江云濯没明白于是问到:“大姨,你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听说你俩是假成亲呢”。
江云濯不知道怎么回答,嘟囔半天:“额~,额这个吗,哎呀大姨她今天都来给你拜年了,你还问~,真是的”。
了尘说:“行了行了,你要是觉得行便好好待人家姑娘,可别辜负了人家啊”。
江云濯点头同意,随后和林星竹一同回了东华宫。
在路上林星竹问江云濯:“云哥,你之前说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那你之前是什么样的”。
“星竹,你真相信这个”?
林星竹道:“是啊,你不是一个满口胡言的人,你说的话我当然信了”。
“我呀,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家庭不富裕但衣食也不缺~”。
“那你在那边过得幸福吗”?
这句话属实把江云濯问住了,他仔细想想,说到:“额~,小的时候是挺幸福的,只是长大以后吗~”。
林星竹听了后问出一个藏了很久的疑问:“云哥,你在这边一直寻你母亲,是因为那边的父母对你~”。
说到这江云濯突然迟疑了一下,随后说到:“不不不,他们待我很好,衣食从未缺过,只是他们的教育方式我不喜欢,或者说不适合我,或许也只是不适合我罢了”。
他说着又想起那日在内景里的所见所闻,不由一阵神伤。又道:“星竹,我这人啊有个怪毛病,记性太好”。
林星竹没明白,心想怎么记性好还不好啊。
江云濯说:“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记得我在他们面前受到的不开心,记得太清楚了,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入内景的时候,说到底都是面子闹得”。
“那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这生什么气啊”。
江云濯摇摇头道:“气就气在他不是故意的,都成习惯了”。
林星竹没再深问,可她并不傻,江云濯一说面子的事,她便猜了个七七八八,伸手从兜囊里取出一物。
江云濯仔细一看是一支双股金凤发钗,做工精细。
林星竹将发钗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江云濯随后说到:“云哥,这世界有人视你如杂草,就有人视你如珍宝,其实爱你的人很多的,别太悲观,你我也要分别些日子,这半支凤钗给你保个平安”。
古时双股发钗可拆卸,若是有女子将发钗一半给了一名男子便是心怡的意思,哪里是什么保平安用的。江云濯不敢相信问到:“星竹,你这是”。
“云哥,你我早就大婚有了夫妻之名,那日庙会,你我当着你师父的面对月老三拜也算补了拜堂,你说咱们俩的婚事全国知晓,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也都全,想赖也赖不掉啊”。
江云濯说:“怎么的,你还想赖”。
林星竹听了做个小鬼脸,羞答答的跑了。江云濯也不由笑笑起身去追林星竹,二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回了东华宫。
两人分别后,林星竹想着去看看秦雯雯,因为她腿受伤了,虽然不是大伤,但是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再说这寒冬腊月的伤势也不爱好。
等她到了秦雯雯院子,隐隐约约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仔细听听人还不少,而且有说有笑的。
林星竹慢慢到了门前,随后“砰砰砰”敲门。
屋里有人问:“谁啊~”。
“我,开门”屋里那人似乎听出来了,快步跑来“星竹啊,快进来”。
门一开里面正是齐悦,林星竹仔细看看里边齐悦,项樱,秦雯雯还有叶瑶都在。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这屋啊”。
叶瑶嘿嘿一笑将手中花篮递上:“快星竹吃点葡萄”。
林星竹看看那篮子的葡萄,颗颗饱满,色泽又好,不由问道:“你哪来这么顶好的葡萄”。
再看秦雯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吗~”
叶瑶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这葡萄是三良送的,还是人家特意上街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