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的,能发出这样一封邮件,也许已经花费他不小的力气了。”
“生病?”今岛由纪子很吃惊。
伊平志也把伊平弘则生病的事情简单向她说了一下。
志村新八注意到邮件的发送时间是今天上午,略早于伊平志也所说的老先生走出家门的时间。
他问:“伊平老先生会不会是去找学生了?”
伊平志也想了想这种可能性,摇头说:“应该不会,据我所知,现在同父亲还有联系的学生并不多。今岛小姐,或许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今岛由纪子也摇头:“据我所知,我们同窗中同老师还有联系的人只有我一个。一是因为当初天人忽然来袭,战争爆发得突然,学堂也停课得突然;这其二嘛……我便实话实话了,老师对学生极为严格,所以,很多同学对他都颇有微词……”
说到最后也觉得有点尴尬,没再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已经听懂了言下之意,只是情况又陷入了困境之中。
神乐忽然问:“学校呢?”
今岛由纪子说:“我们以前上课的地方是一个学堂,但据我所知,已经早就被拆了。”
神乐不愿意放过这个可能性:“可能伊平老师并不知道被拆了呢?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伊平志也忽然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说起来,最近父亲老是在重复一句话,说自己还有课没有上完。”
几人急忙往学堂旧址赶过去,这正是刚才伊平弘则给坂田银时和友利绫上课的河堤。
但此刻坂田银时和友利绫已经带着伊平弘则离开了。
双方费了好大一番波折才会合,见到人平安无恙,大家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只不过伊平弘则好像又发病了,不认识自己的儿子和学生,只是一个劲儿的叫嚷着要去给学生上课。
今岛由纪子很心疼:“当时战争起得突然,我们失散得也突然,也许,没上完的课就成为了老师心底的一根刺。”
友利绫提议:“那我们来做他的学生吧,请他继续上没上完的课。”
众人都觉得可行。
他们又来到河堤,点起一盏提灯,纷纷坐好,唤伊平弘则过来:“老师,上课时间到了。”
伊平弘则原本神色迷惘,一听这话,像是找到了方向,颤颤巍巍却坚定地走上“讲台”,说:“同学们,上课。”
到下课时,伊平弘则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他目光炯然、脸色红润,“明天我们还在这里继续讲课,下课!”
于是,接下来的很多天,万事屋都过起了按时上下学的日子。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伊平志也一家三口、伊平志也的妹妹。
今岛由纪子还找来了以前的同学,都是伊平弘则曾经的学生。当初那点龃龉,早已随时间而烟消云散,并且在长大成人后,他们更是明白了这位严师的良苦用心。如今见他生病,自然是很乐意帮忙的。
顺利上完这一系列课后,伊平弘则的状况稳定了很多。
有一天,邮差忽然送来了四封信:“万事屋,有你们的信。”
信封上分别写着坂田银时/友利绫/神乐/志村新八亲启,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坂田银时打开写给他的那封。
「银时:最近可好?上次在课堂之上,你曾说老百姓活命已属不易,为师思忖良多,认为此言甚为有理。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乱世之下,兵戈扰攘,要保护重要之人已是难得。不求闻达天下,但求无愧于心。特此相问,也作勉励,你有没有挺直脊背生活?另:多谢。」
坂田银时看完信,抬头望向了蔚蓝的天空,此刻,他的心中很宁静。
一旁的友利绫、神乐、志村新八也一样。
挺直背脊生活啊,他们有好好做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