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尚子的老家。
做完这些后,友利绫去买了本律法书,专啃与这件事相关的部分。
第二天,她穿着正装来到了奉行所。
按照规定,每起案件都由检察官提起诉讼,在奉行所进行审理,被告人可以请律师来为自己辩护。但很显然,小谷尚子不可能请得起律师,友利绫也请不起,只能自己上。
案件正式开始进行审理,这位检察官似乎对年纪这么大的女人还在出卖身体一事很是不屑一顾,满脸都写着不耐烦,口中快速说着:“犯人小谷尚子,长期卖/淫事实成立,依据我国律法,应当判处一至五年的有期徒刑,并处以一万至五万元的罚款。奉行大人,这女人人老珠黄还敢出来恶心人,情节恶劣,我建议判以重刑!”
友利绫急忙说:“她是有苦衷的!”
检察官冷哼一声:“违法就是违法,谁管你有没有苦衷啊?要是每个犯人都说自己有苦衷,司法的严肃性还怎么保证?”
底层人的苦难,上层人士永远无法共情、无法想象。
友利绫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动之以情是行不通的,必须晓之以理。
奉行说:“现在请被告人律师进行辩护。”
友利绫正色道:“被告人小谷尚子,因家境贫寒、生活困苦,被人诱劝之下,这才误入歧途,但念在是初犯,而且认罪态度良好,应当从轻处罚。”
毕竟这次被抓了个正着,想要全盘否定是不切实际的。
检察官立马反驳:“初犯?有证人表示曾多次看到不同的男人进出她的住所,怎么可能是初犯?!”
友利绫说:“那只是她请人去帮她修理柜子罢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在□□□□?”
检察官:“有多位证人表示曾听到里面有女人娇喘的声音传来。”
友利绫:“是吗?那也许只是被告人在做运动发出的喘息声罢了。”
检察官步步紧逼:“但多名男子承认和她有金钱往来,且金额都是三十,她自己也有招客的牌匾,你又怎么解释?”
友利绫看向小谷尚子:“小谷夫人,请问你的牌匾上写的是什么呢?”
小谷尚子实话实说:“上门做饭,一次三十。”
友利绫无辜地摊了摊手,无视检察官快要喷火的眼神,转向高位:“奉行大人,证据不足,我主张被告人小谷尚子无罪!”
奉行说:“同意被告人律师主张,认为既往犯罪事实证据不足,但本次犯罪事实明确。现在,我宣布,判处被告人小谷尚子进行三个月的劳动改造。”
没办法为小谷尚子争取到无罪,友利绫很失落。
在观众席的坂田银时急忙上前安慰友利绫:“做错了事就得接受相应的惩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姑娘!”被带走前,小谷尚子又叫住了友利绫,“俺还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这件事情,俺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孩子们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你能不能,每个月帮俺给家里写封信?免得他们担心。”
“好。”友利绫答应了下来,犹豫一下,才说,“小谷夫人,虽然我知道你也没有办法,但也请你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了……你一定会找到更合适的工作,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小谷尚子点点头:“俺会的,出来以后,俺一定只做正经工作。”
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友利绫没能忍住,大声喊道:“不要输给生活啊!加油!”
小谷尚子无声流着泪,用口型回应了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