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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余谦回到家中,轻轻将小黑团子放进猫窝。
瞧着这小家伙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模样,他不禁想起捡到它那天,自己和洛馨秋一起撑伞的情景。
莫余谦无奈地叹了口气,满心感慨,回忆这东西,总是容易刺痛人心。
他缓缓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到书桌前,开始着手准备开庭要用的证据。
敲击键盘的间隙,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贴在桌前的便签上,上面写着答应某人的日常小事。
莫余谦没有要扔掉它的念头,就留着当作一份念想吧。
他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就跟上辈子一样,依旧是孤身一人。
这学期发生的那些事,就像一段意外的小插曲,他决定把这些回忆好好保存起来。
或许以后疲惫的时候拿出来看看,还能自嘲一番:看吧,莫余谦,你也曾有过朋友,哪怕现在不再是了。
几天后法庭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被告席上的卢铭,脸上缠着层层绷带,那狼狈模样无声诉说着几天前与莫余谦冲突时的激烈。
莫余谦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将收集的证据一一呈上,掷地有声地陈述:
“卢铭,绑架学生,此行为涉嫌绑架罪;故意伤害他人,构成故意伤害罪;长期霸凌学生,已触犯寻衅滋事罪。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七条规定,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卢铭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 字字句句,如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然而,卢铭在听到莫余谦的指控后,嘴角竟扯出一抹诡异的笑,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份文件,那是他最后的底牌。
“法官大人,我有心理疾病,这是很早之前在心理医生那里的就诊证明 ,我这些行为是发病时不受控制做出的。”
莫余谦听到卢铭的话,神色未变,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
他不紧不慢地从文件袋里拿出卢铭的日记本,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翻开,展示其中的内容:
“没错,卢铭的确是严重的心理疾病患者,这日记本上的内容便是最好的证明。”
卢铭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想要冲上前抢夺日记本,却被法警拦住。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莫余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失态,继续说道:“但,这份日记里不仅记录了他的病情,更详细记录了他每次犯罪行为的策划过程。
他的霸凌、绑架、故意伤害,桩桩件件,都是在清醒状态下精心谋划的。”
法官微微皱眉,开口问道:“这位原告,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行为并非发病时所为?”
莫余谦自信地抬起头:
“尊敬的法官,从日记本的内容可以看出,每次作案前,卢铭都有详尽的计划,甚至包括如何逃避法律制裁。
一个发病时不受控制的人,能做到如此缜密的安排吗?而且,我还找到了当时的目击证人,他们可以证明,卢铭在犯罪时神志清醒。”
说着,他向法庭提交了证人的证词。
卢铭此刻慌了神,大声狡辩:“这些都是假的,是他伪造的!我当时真的发病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莫余谦冷笑一声:“卢铭,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你以为装病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法官最终宣判:
“综合各方证据,卢铭虽患有心理疾病,但所犯之罪均为自主意识下的行为,理应受到法律惩处。
鉴于其病情特殊,将其送往精神病院进行强制治疗与监管。”
审判结束,莫余谦随着人群步出法庭。
阳光洒在身上,本应带来轻松之感,可他的内心却仍有些许沉重。
当他不经意间抬眸,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是洛馨秋。
莫余谦微微一怔,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他神色恢复如常,内心倒也没泛起太多波澜。
毕竟,洛馨秋也曾险些成为卢铭恶行的受害者,她出现在这里,见证罪有应得之人受到审判,实在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事。
他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洛馨秋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住莫余谦渐行渐远的背影,周遭的喧闹声似乎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清冷的面容上难得浮现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