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对面坐下,问道:
“是吗?在你眼中,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莫余谦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朋友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安德鲁问的这句话有些奇怪。
“是吗?就只是这样?朋友也分很多种,你能详细说说吗?”
莫余谦语气平淡地回应:“抱歉,这涉及到我的个人隐私,我不想透露。”
安德鲁表示理解:“是吗?那我就不多问了。
主要是想让你多感受一下情感间的体会,毕竟情感是能够产生共鸣的。”
当一个人的思想陷入虚无主义,行为往往会倾向享乐主义,性格也会逐渐偏向利己主义。
此时,人性的天平会不可逆转地倾向一个安静的绝望者,也就是极端虚无主义者。
这类人,欲望得不到满足时痛苦,满足了又觉得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来回摇摆。
莫余谦满脸疑惑,问道:“您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并不觉得自己是虚无主义者。”
安德鲁轻轻摇头,微笑着说:“那只是你自己的认知罢了。
你的母亲和我讲过你的一些情况,你总是找各种事情来麻痹自己的内心,因为你害怕闲下来。
一旦闲下来,那种自我否定和厌恶的想法就会出现,痛苦也随之而来。”
说着,安德鲁起身,拿出一个耳机递给莫余谦,
“你应该静下心来,当然,不是让你内心那些消极的想法再次主导你的思维,而是去想些开心的事,无论是未来的憧憬,还是过去的美好回忆。
道理只有自己领悟出来,才真正对自己有用。”
“这是一个很安静的房间,我会给你放一些舒缓的音乐,希望一段时间后,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安德鲁关上房门离开。
莫余谦一下子无所事事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安德鲁说的没错,人一旦闲下来,脑子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先是想到了家人,又想到了朋友,接着,脑海中又浮现出安德鲁刚刚提到的那个女孩——洛馨秋。
“不对,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莫余谦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
莫余谦其实一直满心好奇,为何自己会和洛馨秋一起重生回来。
原本,他们两人的命运不该有太多交集。
他还记得,洛馨秋看到那一沓附稿时,自己内心莫名泛起一丝别样的惊慌,可又不敢确定缘由。
在情感方面,他向来迟钝。
那时的莫余谦,似乎真的是个极端虚无主义者,有欲望,也会感到无聊。当看到被父亲认可的洛馨秋,他承认,自己心里满是羡慕。
他渴望了解这个人,也迫切想知道她是如何取得成功的。
在不断了解洛馨秋的过程中,他的感情悄然发生了微妙变化。
莫余谦也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些糊涂,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写出那沓附稿。
回忆这些过往时,时间悄然飞逝。
而莫余谦思索许久,似乎得出一个结论:
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洛馨秋的地位仅次于家人,对他而言,她或许是重要的存在。
当安德鲁回来时,莫余谦正沉浸在思索之中。“怎么样,有新的体会了吗,余谦?\"
莫余谦摘下耳机,真诚而平淡地说道:
“感谢您的治疗,经过第一阶段后,静下心来的我,很少再会想那些自我否定的事情了。”
安德鲁注视着莫余谦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欣慰地看到其中似乎真的恢复了些许光彩,他满意地点点头,追问道:
“只有这些吗?”
“还有。”
莫余谦向来是不懂就问的性子,
“有个人,她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却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我的生活,而我在心里似乎也给她定位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安德鲁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缓缓说道:
“每个人的感受都独一无二,这种情感的产生和发展更是微妙复杂。
你仅仅是在心中给她定位了重要位置,却还不清楚为何如此,这很正常。
你需要在慢慢的相处下来才能定出结论。感情就像一朵花,从种子到绽放,需要时间的浇灌。
你们在相处时的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