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卿没理由拒绝，和他并肩行在树荫下。
&esp;&esp;“有想好去哪个学校吗？”
&esp;&esp;“你呢？”她反问。
&esp;&esp;沉乔然沉吟，说：“我不想跟你们分开。如果成绩相近，我就和你们去同一个城市。”
&esp;&esp;煞有其事地颔首，也没问他如何笃定其他人是否会选择同一个城市，打算跳过这个微妙的话题。
&esp;&esp;回来时在楼下遇见许枫，仍穿着那件白大褂，正从车里往外搬纸箱，满头大汗。
&esp;&esp;原本学校聘了两个校医，一男一女，轮流值班。后来女校医突然辞职回了医院工作，校医室仅剩他一人，校方也没再另聘。
&esp;&esp;于情于理，此刻都得搭把手。
&esp;&esp;看到她，许枫镜片下的双眼骤亮：“好久不见啊，傅小同学。”
&esp;&esp;将淌着水的冰可乐揣进校服口袋，傅晚卿抱起纸箱：“放进校医室？”
&esp;&esp;“对，门口就行，麻烦你们了。”
&esp;&esp;沉乔然体力好，臂力强，就比她多拿一个。所幸校医室离得近，就在二楼侧梯拐角，几个箱子迭成俄罗斯方块。
&esp;&esp;“这阵子没胃疼吧？夏天要到了，注意饮食。”许枫分别递给他们纸巾，目光停留在傅晚卿脸上。
&esp;&esp;“胃疼？”沉乔然露出关切神情，“从没听你提过。”
&esp;&esp;“她有肠胃炎，没告诉过你们吗？”
&esp;&esp;他眉宇紧锁：“没有。傅晚卿，你别喝冰可乐了。”
&esp;&esp;不愿深入谈论这个话题，她瞪了许枫一眼，加快语速：“小事儿。先走吧，马上上课了。”
&esp;&esp;“再见咯。”
&esp;&esp;男人笑眯眯目送他们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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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为成绩问题在饭桌被父母训了一顿，导致往日没心没肺的向伯谦愈发沉默寡言，一昧闷头刷题。
&esp;&esp;他是家中独子，被父母寄予厚望。虽然性格开朗，但未必没有迷茫颓废的时候。
&esp;&esp;其实自己也清楚，他没那个稳坐前列的能耐，能进一班已是祖坟冒青烟的程度。
&esp;&esp;通往未来的路很拥挤，而焦虑常有；付出的努力很多，而不一定都有回报。
&esp;&esp;晚自习，向伯谦抱着卷子来问傅晚卿问题。耐心讲解到一半，他出了神，突然问：“我要怎样才能做得像你们一样好？”
&esp;&esp;徐听雨瞥他一眼，蹙眉。
&esp;&esp;他们极少讨论这样略显沉重、深奥的话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代表已经走入死胡同。
&esp;&esp;沉默片刻，她答：“假如我今天做得不好，那就再多练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的我一定会一个小时前的我做得更好。这样做着做着，就越来越好了。”
&esp;&esp;向伯谦喃喃：“努力真的有用吗？我还来得及吗？”
&esp;&esp;傅晚卿不语，提笔在他卷子空白处写下一句话：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
&esp;&esp;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从不缺天才，靠努力步步攀升的普通人却占据多数。
&esp;&esp;关关难过关关过，前路漫漫又灿灿。
&esp;&esp;总有一天，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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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放学后，两人照常一起回家。
&esp;&esp;奇怪的是，明明谁都没有解释重逢前生气的缘由，谁都没抛出重归于好的橄榄枝，可回过神时，他们早就越靠越近。
&esp;&esp;傅晚卿阖起单词本，借路边昏黄的灯光打量他。
&esp;&esp;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常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少年，是她灵魂的另一半。
&esp;&esp;正想着，顾嘉树侧首：“有事？”
&esp;&esp;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