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其事道:“只希望等到那时,不会让殿下失望。”
&esp;&esp;听罢,云渊点头笑了笑,拂袖离去,步态稳健,完全不把廖文杰放在眼里。回首间,他给廖文杰留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esp;&esp;廖文杰目送云渊的背影,不甘咬牙,戾气紧握双拳。既然云渊是一座高山,那他要化作一颗不断攀登的石头,寻找机会,直至站稳脚跟,踩在山顶头上撒尿。
&esp;&esp;只不过,这天高的山峰,也不是谁都能够到的,甚至连探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唯一人能做到的,那只能是云渊最爱重的妹妹云浅了。廖文杰心想,默默盘算着什么。
&esp;&esp;回府时夜已深,生病的云浅睡得很熟。床上的棉被鼓起小小一条,温暖的被窝,守护她脆弱的身体。
&esp;&esp;云渊沐浴更衣后,踏进房门时闻到清新的熏香,混杂着少女独有的体香,仿若春天里盛开的梨花,香味流动进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esp;&esp;男人轻手轻脚地上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手臂轻柔地搭上少女的身体,将娇小的人儿揉进怀里,用自身的温度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esp;&esp;只是云浅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好像睡得很酣甜,毫无防备依偎在他怀中。
&esp;&esp;自从双亲去世后,两兄妹同睡一张床,盖棉被纯睡觉,因为噩梦缠身,夜不能寐,孤独的他们只想图个陪伴和安心罢了。
&esp;&esp;在云渊的庇佑下,云浅没受什么委屈,一个人也能睡得好,平常从不主动抱他,心中始终有男女隔阂,克己复礼。
&esp;&esp;云渊亦很少抱她,除去云浅受寒,或是他压力极大,才会像缺爱的小狗,柔弱又强烈地抱住她,想以此得到云浅的心疼和关心,好让他快速恢复能量。
&esp;&esp;云渊每天都想抱抱她,可没有理由亲近她。每当妹妹睡熟了,他可以偷偷抱她,容他贪恋这份温存。
&esp;&esp;此刻云渊卸下官袍重任,安然倒头就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云浅缓缓睁开眼皮。
&esp;&esp;其实她很拧巴,也很不舍。
&esp;&esp;云浅有了未婚夫,三年后要出嫁,往后的日子便不能再陪着哥哥了。
&esp;&esp;哥哥好像在自欺欺人,当她还是不会长大的妹妹,操理她的饮食起居,像家人一样同吃同睡同住。
&esp;&esp;守孝三年后,云浅就要嫁去扬州了,独留哥哥一人在云峰王府。
&esp;&esp;所以,他们应该要习惯没有对方的生活,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esp;&esp;兄妹之间有别,礼数不可逾越。
&esp;&esp;后日是云渊的冠年礼,云浅还是不扫兴了,过完这一晚,他们就要划清界限。
&esp;&esp;忍痛割爱这一步,云浅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