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亦有你丈夫为你做不在场证明,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无辜之人,原本你计划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那一夜刘大壮因要和汤灵芝幽会便晚出了村子,听到你之后模拟的布谷鸟声音。”
“于是我们便疑心你也会拟声,既然你会拟声,加上唐川本就矮小瘦削,身量同你差不多,那么冒充唐川、拟出锣鼓声,便是轻而易举之事了!方才你所为,亦可证明你善口技。其实你的作案手法并不玄乎,只是一开始并没想到你擅长拟声罢了。”
“大人说笑,我一个女子如何模仿唐川?纵使我会拟声,男子和女子面容相差这么大,陈芳如何会认错?”谢素娟冷笑。
“因为陈芳已看不大清了,旁人不知,你却是知晓的。以你的拟声和装扮之术,站在她面前,她难以分辨属实正常。前些时日夜里,村中常常出现布谷鸟声,你应当也是作过尝试的!”
在场官差闻言皆是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看似人畜无害、瑟瑟缩缩的王家娘子竟是将陈芳摆出那般诡异死状的凶手,而看似如此离奇的一桩案子竟如此容易实施,然其中关节接连却异常紧密、算无遗漏,若是查漏一步,可就要错过这嫌疑人了!
“啪、啪、啪。”谢素娟诡笑着鼓掌,“大人要是在同福酒楼讲话本子,还有那说书的陆先生什么事呐?若按照大人的说法,会口技的皆有嫌疑,那村里其他人若是也会口技,是不是也要抓起来,凭什么就是我呢?大人便是如此糊涂查案的?”
秦昭宁无视她话里的嘲讽,只摇摇头道:“口技只是作案手法,亦是凶手指向,却不是此案证据,真正的证据,还在你家中。你为了模仿鬼嫁娘传说杀人,特地用上了红盖头,那红盖头成色不新,应是你三年前嫁于王家汉子时所用,只要同你家中出嫁衣物稍稍比对,便可对出端倪。”
秦昭宁没放过她眸中逐渐显露的疲态,继续道:
“其二,今夜浩浩的突然出现,更是说明了他本就在村里,你这两日尽心尽力照料他,家中不可能全然没有孩童踪迹,此前只是未想到是你,虽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将他藏起来,但如今若是仔细搜查你家中,必然可以搜出证据。”
“其三,今夜你冒雨将他送上山,家中也必有脏污衣物。我不知你如何哄你夫君为你作伪证,但若是细究,他和浩浩都会成为人证。谢素娟,雁过留痕,只要做过,必然有证据,你是无从抵赖的。”
“去搜!”徐知砚沉声道
李原应下,正欲带着捕快前去搜查,却听那白衣翩袂的女子苦涩地说了一句,“不必搜了,我认。”
秦昭宁听她愿意认罪,心头松了一口气。
谢素娟却低着头语声艰涩又道:“我从将浩浩放出来的那一刻起,便做好了被你们捉的心理准备。我也早有预料今夜有诈,可我还是来了,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让那畜牲活着!你们怎能将他放回来?”
语气愈发狠戾。
“既知将唐浩放回于你而言有极高风险,为何又将他放回?”徐知砚眸色深沉探究着谢素娟。
“因为他不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