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机。”秦昭宁道,“总归说来,嫌疑人便在这四方宅院中!可是大人……”
她顿了顿,“我们都只推测到她们杀害苏玥的动机,可苏润之呢?若凶手是她们,为何要害苏润之?我是不是推断错了?”
“那便先在府中查探。”见她眸中尽是对自己推论的质疑,徐知砚当即做了决定,转身就要往书房而去。
两人刚过拱门,却见一个圆脸丫鬟匆匆跑过,秦昭宁定睛一看,却是那夜陪同苏琬出去放花灯的圆脸丫头红袖。
红袖并未注意到二人,只神色匆匆地穿过回廊,嘴里不知在喃喃什么便跑向了府外。
二人对视一眼,秦昭宁毫不犹豫跟上,不多时,便见红袖上了一架马车。
寻常府邸的丫鬟是不会独自用府里的马车,除非是办些什么急事,若是办些跑腿送信传话的事,让门房去办便可,丫鬟如此行色匆匆,那便只可能是主子的事,红袖并非贴身丫鬟,却让红袖去办。
联想到今日两个丫鬟说的,原先的丫头都被发卖了,那红袖便是苏琬最信任之人,秦昭宁心思一动,对徐知砚道:“大人先去搜证,我且跟着她。”
说罢,便翻身上马,随马车而去。
徐知砚携胡豫和何茂去了书房。
胡豫小声道:“方才属下瞧见一个被打得浑身血肉模糊的小厮被拖往后院了。”
“好像叫什么袁喜。”何茂补充道。
徐知砚脚步一顿。
袁喜是苏润之的贴身小厮。
他微微颔首,又听胡豫道:“方才属下还打听了昨日同丫鬟出去后分道扬镳的那个男子,正是府医。听说是家中突然有事,要辞别许久,估计最近都不会回来了。”
徐知砚脑海中闪过方青云的脸庞,心中涌起一阵怪异感,又似乎隐隐抓到些什么。
……
暮色已有些低垂,秦昭宁骑着马紧紧跟在苏府的朱漆马车之后。马车刻意绕开了人潮涌动之处,一路疾驰,秦昭宁至始至终双腿都夹着马腹,才没跟丢。
快到北城门时,马车终于缓缓停在宝济堂门口,红袖纵身跃下马车,急急忙忙进了宝济堂。
秦昭宁亦赶紧将马儿拴在门前,跟了进去。
宝济堂内坐满了候诊的人,红袖在药柜前哀嚎央求,却无人侧目。
“方神医才从我们府上出来没多久,便出诊了?你是不是骗我!”红袖一脸焦急地抓着药童的手。
药童却是有些无奈,“这位姑娘别这样,我还要抓药呢!我骗你做甚?堂主出来没多久便出去了,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啊。不过今日姚大夫坐诊,姑娘要不请姚大夫?不过姚大夫也得等等,今日看病的人有许多!”
“姚大夫善女科么?我家小姐……”红袖急得直抹眼泪。
秦昭宁在旁闻言亦是心头一个咯噔。
看女科?不是风寒么?
“姑娘你先别哭,吕大夫亦擅女科,又善治急症,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吕一针’,要不先让他随你去瞧瞧?”
红袖一抹鼻涕,“好好好,快让吕大夫和我回府吧,我们家姑娘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