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在身前的矮案上。
白纸的文件被鲜血瞬间染红,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耀哉大人!”
继国缘一的身旁,产屋敷天音忙上前扶着他,一脸的焦急跟关切道“耀哉大人,您支撑着一些,初夏她已经出山为您寻药,想必再过不久,就会回来了。您一定要努力支撑,初夏她,一定会治好您的。”
难怪搜遍整个鬼杀队总部,都见不到初夏本人。知道初夏真的不在总部后,鸣女这才回复道“并未找到那个日呼女剑士。”
一直龟缩着不愿出来的无惨,听到这句话,终于肯露头了。
感觉到自己身前出现无惨的气息,继国缘一抬起头,嘴角带着血痕,被蒙起来的双眼正透过纱布直视着眼前人。
“终于来了吗?我想也该快了,初次见面,鬼舞辻无惨。”
无惨看见那人抬起头 ,面对自己。意料之外的没有见到眼前人的害怕狼狈,不过想来也对,若是害怕自己存在的家主,又怎会产生出想杀自己的念头?
而自己对他,好像也没有多少怨恨,他知道自己的存在,给产屋敷一族带来的诅咒,或者说,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吸取着产屋敷一族的生命力。
若是可以,他其实挺想将自己的后代变成鬼的,但他怕同血脉的后代变成鬼后,有什么不可控的地方。以他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性格,又怎会冒险?
此时的无惨反而心情难得的平静,为了驱逐这种平静,他只能开口抛出话题道“你这样子还真是狼狈啊,产屋敷。”
闻言,继国缘一的声音却带着笑意,“是很狼狈,拜你这个祖先所赐,我们产屋敷一族的后人,每一代家主都活不过三十岁。为了活命,我们产屋敷一族必须要尽全力斩杀你,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产屋敷一族,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杀我,也只有我,你一定会亲自来杀。”
“……若是看到你之前,我的兴致或许会有些,但看看你的现在的模样吧,简直丑陋到无以复加,这样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憎恨的?”无惨看着继国缘一手上,那难看的紫色疤痕。
他微皱眉“还有,你那虚无缥缈的梦今晚也要彻底破碎了,失去了你,剩下的剑士们根本就不足为惧。”
闻言,继国缘一却仿佛无视无惨一般,继续他的话语着,“因为族中出了你这样的怪物,产屋敷一族上千年来都被诅咒着,诞生的孩子们都体弱多病,甚至有的刚出生就已经夭折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产屋敷一族的祖先遇见了一个神官。他告诉我们族中出现了肮脏的鬼,如果不能打败这只恶鬼,那这诅咒就会一直在产屋敷一族身上延续下去。
所以产屋敷一族的家族,代代与给神官一族联姻,这才让血脉得以延续,但即便如此,产屋敷一族的家主也很难活过三十之数。”
“谁说我给你们降下惩罚了,我无惨就算是再混蛋,也不至于给自己的族人下诅咒。这很明显是那个神官胡言乱语,你们有此劫难,那是你们命中有此一劫,与我有何干系?”无惨忙反驳,他怎么可能承认这种事。
“你还记得吗?”继国缘一的头此时微微抬起“在战国时代,曾经出现过一个剑士,一个曾经把你差点斩于刀下的剑士?”
......这一瞬,无惨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随后又有些强硬道“那又如何,那个家伙,早就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而你身边的那个日柱,也不再你身边。你现在,已经孤立无援了!”
“是吗?”继国缘一嘴角维扬,继续说着“你应该是为了青色彼岸花而来的吧,很遗憾,我必须要告诉你,在这里,你得不到任何东西,而你也会死在这里。”
“你就这么肯定?”无惨翻了个白眼“你那些柱已经被我的属下给拦在总部外,你以为就凭你,拦得了我吗?”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继国缘一继续说道“有没有觉得忽然觉得胸口憋闷,头晕目眩的感觉?”
在听到“产屋敷耀哉”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无惨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女人!那个背叛他的女人,珠世。正拿着注射器,往他身体里注射着什么。
有情况,他顾不得珠世了,擒贼先擒王,他的手臂化成肉鞭挥向面前的“产屋敷耀哉”。
而珠世也趁此机会,逃离了无惨的攻击范围。
然而,他的手臂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他定睛看去,只见那“产屋敷耀哉”手持赫刀,正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