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体验过何远的信息素,颇有些迫不及待。
&esp;&esp;眼神暴露了一切,何远突然有些愧疚,更有些难过,低下头局促地说:“我、我没有信息素。”
&esp;&esp;闻苏一怔。
&esp;&esp;何远把手指搅在一起:“我患有先天性腺体封闭症,腺体……就是个空无一物的摆设。小时候在援助所,有一次听到老师们聊天,说我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被……遗弃的。”
&esp;&esp;在他说前面那句话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闻苏的脑海,他突然有些模糊地意识到了什么,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去想,就又听到了何远后面的话。
&esp;&esp;然后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esp;&esp;只剩下心疼。
&esp;&esp;从内心扩散到身体的所有角落。
&esp;&esp;他想,可能他曾经的手下败将们被重明缠住、捏碎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受,或许不及,因为被重明绞杀只有瞬间的痛苦,而他的疼却在延宕、加深。
&esp;&esp;不过他不希望这疼痛停止。
&esp;&esp;因为何远已经独自承受这疼痛许多年,就算他从现在开始分担,也远远不够。
&esp;&esp;但总算现在他来了,他愿意多为他分担。
&esp;&esp;此时此刻,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何远,一个人站在孤独的旷野,非常可爱又非常可怜。
&esp;&esp;小时候的何远渐渐长大,直到有了现在的大人模样,而他也终于走进画面,来到了何远身边。
&esp;&esp;他把oga紧紧抱在怀里,认真地许下承诺——
&esp;&esp;“小远放心,我不会遗弃你,永远也不会。”
&esp;&esp;“啪嗒”一声,恍惚的何远掉下了一颗眼泪,他无措地低头看去,那颗眼泪正落在闻苏的手背上。
&esp;&esp;下一秒,闻苏吻住了他的眼睛。
&esp;&esp;没有办法抗拒。
&esp;&esp;完全没有。
&esp;&esp;他的呼吸已经窒住,身体已经瘫软,被闻苏压在仿佛花田的大床上,头顶是玫瑰与草叶,是森林的天空,是浩瀚的星河。
&esp;&esp;“我轻一点儿,好不好?”
&esp;&esp;“……嗯,好。”
&esp;&esp;
&esp;&esp;何远现在的决定是跟随闻苏的步调。
&esp;&esp;在发现闻苏已经是20版本的时候, 在闻苏突然对他承诺、令他落泪的时候,在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
&esp;&esp;偶尔,当闻苏的掌控暂时消失,他躺在床上失眠, 空洞地眨着眼睛, 也会有种极其强烈的不真实感,也会迷惑、反思、纠结, 现在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呢?
&esp;&esp;只是即使想得再多, 他也没有抗拒的决心和勇气。
&esp;&esp;毕竟抗拒又是对是错?
&esp;&esp;毕竟闻苏上将正处于求偶期, 就算压制住了狂暴状态,但总的来说还是紊乱,不能以常理判断。
&esp;&esp;或许等求偶期过去,意外就会回归意外本身。
&esp;&esp;何远这样说服了自己。
&esp;&esp;但当十天以后, “讨人厌的求偶期”结束, 闻苏的言行举止不仅没有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似乎还本加厉了。
&esp;&esp;每天,他本本分分地做着生活助理的工作, 闻苏却总是突然出现, 揉头、摸脸、亲吻, 或是抱着他不松手。
&esp;&esp;不是一下,而是特别耗时间的那种。
&esp;&esp;晚上的唱歌读诗哄睡觉,也总是哄着哄着就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哄进了闻苏上将怀里。
&esp;&esp;哎, 工作节奏被打乱, 效率非常低下, 完全失去了生活助理的专业性!
&esp;&esp;就很苦恼, 可是不能跟闻苏上将讲,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