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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罗诚的目光,一直锁在容墨的身上。
&esp;&esp;他以为,容墨应该很是焦急地,想要询问他关于教导他术法的那个大师的行踪。
&esp;&esp;但容墨在“揭穿”他的作为之后,却再没问过他什么,甚至那个问题,都没有强求他的答案。
&esp;&esp;容墨就那样毫无兴趣了似的,转而“刷”起了手机。
&esp;&esp;
&esp;&esp;给黎梦川发了具体地址,又简单讲述了一下这边的事情,容墨继续头疼起来。
&esp;&esp;之前骆思悠的事情里,那个幕后的法师,也是杳无踪迹。
&esp;&esp;现在,又来了罗诚一家的事情,依旧是有个教授法术的法师。
&esp;&esp;——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esp;&esp;——更不知道能在罗诚的口中问出些什么。
&esp;&esp;——但是,根据骆思悠那件事的经验,只怕罗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被下了咒术,关于法师的事情,怕是也没法儿吐露一二。
&esp;&esp;容墨揉了揉额角,在许先生欲言又止的眼神下,收拾了一下心情。
&esp;&esp;道:“许先生,现在有一个问题,我虽然有法子解开许棠的换命之术,但,罗曦只怕保不住。”
&esp;&esp;一开始,容墨的打算就是找到施法的人,然后以最简单的,捏碎术法的法子,救下许棠。
&esp;&esp;——毕竟,他能看到灵力运转的节点,暴力破坏,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esp;&esp;可没想到,罗曦的状况是这样的。
&esp;&esp;原本估算只是会对施法人有些伤害,但既然害人,这个后果也是她自己必须要承担的。
&esp;&esp;容墨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esp;&esp;但现在,罗曦承担了术法的一切反噬,给他人做了嫁衣,容墨一动手,罗曦的小命就保不住。
&esp;&esp;而且,罗曦到底还是许先生家的亲戚。
&esp;&esp;不管他们的关系如何,这个问题就不是容墨来下定论了。
&esp;&esp;情况到底怎么样,容墨只负责跟许先生说清楚,以及,将事情上报。
&esp;&esp;现在,他还能保护许棠的安全。
&esp;&esp;——一开始事关许棠性命的紧急事情,现在反倒不太急。
&esp;&esp;“等到傍晚,罗曦应该会有清醒的时刻。”
&esp;&esp;这个术法,容墨一个人进了屋里,又细致并全面的观察分析了一下。
&esp;&esp;除了罗曦阴阳交会时会醒一时半刻,还有就是这个术法的“时长”,窃取许棠的气运命数,总共需要七七四十九天。
&esp;&esp;原本,容墨是根据自己的推测,大体估算,但从罗诚的神情上来看,自己原本的六成把握,现下也是十成了。
&esp;&esp;“我没什么权利,定一个人的生死。”
&esp;&esp;许先生沉吟许多没有回话,倒是许棠,一边咬牙切齿,恼怒不已,一边这样说道。
&esp;&esp;“等她醒来,上交国家。”许棠又道。
&esp;&esp;——反正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危险了。这个术法,不论是容墨还是黎梦川,之后也肯定是会帮自己解决的。
&esp;&esp;而罗曦一家对她造成的伤害,她不会谅解,但也不会直接断定罗曦的生死。
&esp;&esp;但等天边的光线落尽,罗曦睁眼后,有些虚弱地,一如既往喊她妈妈的时候,第一个进去的却是许棠。
&esp;&esp;许棠挂着嘲弄的笑容,进入已经没有房门的房间。
&esp;&esp;在罗曦惊疑不定的眼神之下,坐在了床边,嗤笑一声道:“你是有多妒忌我?”
&esp;&esp;“或者说,我做了什么,让你恨不得我死?”
&esp;&esp;“你惹了什么东西,都是你自己作死,为什么就非牵连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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