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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汗水浸湿了他后背与前胸的布料。
&esp;&esp;由于身体底子太弱,他学习的还是以技巧为主,体能为辅,现在遭到了反噬。
&esp;&esp;“呵!”书冷笑道:“这算不算求而不得,恼羞成怒后的报复?”
&esp;&esp;“我们路路子,大宝贝,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esp;&esp;路卿的下半身还没有恢复灵活,一瘸一拐地走过操场。
&esp;&esp;他脱掉了最外面的外套,手臂勾着衣服,只剩下紧贴着身体的短袖军服。
&esp;&esp;就快走出操场,北面的路口处,一道长影立在白柱灯边。
&esp;&esp;路卿顿了顿,停下脚步。
&esp;&esp;
&esp;&esp;艾勒特握着一瓶水, 站在路灯下。
&esp;&esp;白炽灯的灯光为他的脸部轮廓笼上模糊的光晕,像是收了利爪的小兽,连分明的下颚线都变得柔和。
&esp;&esp;路卿脚下顿了顿。
&esp;&esp;或许是心中想的太多, 又或是雄虫的脚步过于轻巧,艾勒特没有注意到逐渐靠近他的影子。
&esp;&esp;他的眼睛注视着路灯下的那株小草, 缓缓出神。
&esp;&esp;犹豫、紧张、担忧各种情绪交汇在长睫后的深处,扫下淡淡的无措的暗影,然后微微地,颤动着。
&esp;&esp;路卿的屏息并不能完全隔绝雌虫自动放出的探索,就是这一点微之甚微的虫素被精确地捕捉到——雌虫猛然抬头,眼底掠过一丝慌乱。
&esp;&esp;“啊……”
&esp;&esp;雌虫盯着路卿的脸停顿半天,憋出来的就是一句话, 和握着水缓慢伸出的手:“……喝水吗。”
&esp;&esp;路卿的眉梢轻挑, 盯着那瓶新的,没开过封的水,水瓶的边沿还流下泛着冷气的水珠, 应该是从冰箱里刚刚拿出来的。
&esp;&esp;路卿没有接过那瓶水, 只是笑了一下:“不用了。”
&esp;&esp;眼看着路卿侧身要走, 艾勒特抿唇向前走了几步:“刚刚跑了那么久, 不累吗?”他看到背后都湿光了。
&esp;&esp;路卿:“不累。”
&esp;&esp;艾勒特一噎:“……”他就不该这么问, 天都被聊死了。
&esp;&esp;路卿余光掠过雌虫纠结的脸,他本来就没准备走,雌父的玉佩还未拿回来,现在或许是个不错的时机。
&esp;&esp;然而骂骂咧咧声音从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预计没几分钟就要走到这里。
&esp;&esp;教官和学员面对面站在这里总归不太好。
&esp;&esp;考虑到未来不想被传:“雄虫贿赂雌虫教官”等奇奇怪怪没由来给自己添堵的传言, 路卿一把扼住艾勒特的手腕,往树林里去。
&esp;&esp;艾勒特手臂上的肌肉绷紧, 褐色的手背上青筋微凸,仿佛在强硬地压下什么意欲扑腾出来的东西。
&esp;&esp;月光洒在高大的树上,镀上一层银光。
&esp;&esp;银光落在雄虫的肩膀上,勾出流畅的小臂线条,隐隐能看到肌肉的轮廓。
&esp;&esp;艾勒特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只手。
&esp;&esp;耳畔除了微风拂过枝叶的簌簌声,就是移步在草丛中的声音,仿佛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们两虫。
&esp;&esp;“烦死了!!”
&esp;&esp;一声年轻的,喘着粗气的声音,吼出声。
&esp;&esp;这道来自树林外雄虫说话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字不差地落入艾勒特的耳蜗。
&esp;&esp;“什么虫屎运气碰到这种教官。”雄虫骂骂咧咧,欲要把所有的烦闷脱口而出。
&esp;&esp;一只雄虫不确定地道:“听说机械班……都是他教?”
&esp;&esp;“该死的。”
&esp;&esp;“难道只有我觉得教官长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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