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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谁能压抑着想再靠近雄虫一些的意想呢?
&esp;&esp;艾勒特抓着器材的手指僵硬崩紧, 力气足够却握不住这并没有多少重的东西, 只觉汗黏的手心沾上杆子更加湿滑, 放东西的速度愈发地慢。
&esp;&esp;他一边放, 一边心里暗暗地胡思乱想。凌晨的对话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 将他的心砸碎成千万片的碎片。
&esp;&esp;这种疼痛的感觉好像出现了不止一次,但远没有再也见不到雄虫的那般痛。
&esp;&esp;这几天,不止有在线等粮的粉丝,也有在孤夜中对着冷光屏幕傻傻呆坐的雌虫。失去了唯一的慰藉、唯一那块保留着他们回忆的东西,连念想都没有了。
&esp;&esp;那夜凌晨, 艾勒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却还是在雄虫欲要离开的时候, 压抑呼之欲出的情感低声问:“您……还会回来吗?”
&esp;&esp;雌虫的试问没有点名地点,但路卿明白他要问的是什么。
&esp;&esp;“不会了。”路卿轻声回答,没再回头。
&esp;&esp;正如他之前对玉佩的回答一样,破掉的镜子不会再粘合回最初的模样。
&esp;&esp;“不会再回来”,先前的那些痴心妄想,自以为是的等待,也被打碎成沫。
&esp;&esp;怎么会呢?怎么会不再回来了呢?
&esp;&esp;艾勒特以为雄虫只是呆在家里太久想要出去看看,总有一天,终归有一天,雄虫还会回来,还会敞开拥抱,抱着他。
&esp;&esp;骗他的、冷漠的、伤虫的话,他都可以不在意的,真的。
&esp;&esp;只要再像那天晚上,用柔软的指尖抚摸他的额发,他就不会难受了。
&esp;&esp;艾勒特当然不会怪路卿,和洛克家主从小教育的话一样,雄虫就是天,是要绝对服从的对象。如果路卿能像洛克家主那样用鞭子抽打他就好,或许会和家主一样露出愉悦的笑,会开心一些罢。
&esp;&esp;“嗯,做得很好,帮我一起搬上去吧。”
&esp;&esp;老教授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艾勒特稍稍回神看见整齐排列的箱子,不可避免地沉下脸。
&esp;&esp;双手随意地放上箱面,一想到又要看不见雄虫,艾勒特心底就发慌。除了一周两节的体能课,未来他有什么理由靠近不归家的雄虫呢?
&esp;&esp;雌虫有些心率焦灼,五指微动,未曾想这随意勾动的触碰搭上白瓷般细腻的指尖,带着一抹凉意。
&esp;&esp;没一秒,看着雄虫快速抽回指尖仿佛面对附骨之蛆避恐不及,艾勒特的指甲深深刺入木板。
&esp;&esp;他哑声道了一句:“我来吧,阁下。”幸好冷硬的面孔能掩饰住他被这小小举动刺伤到的心,不会让路卿觉得他莫名其妙。
&esp;&esp;路卿的手已经伸出去抱住箱子的一角,然而雌虫先一步将那箱他拖动了的箱子举起,叠在第一个箱子的上面卡入箱子的缝隙。
&esp;&esp;军雌的“殷勤”让爱德华很受用,当然雌虫帮助雄虫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不会多想什么,只当这雌虫尊老爱幼。
&esp;&esp;有免费的苦力路卿自然是白用白不用,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良而舍己为虫的好虫,后退一步站在楼梯口对两虫伸出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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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送走两尊大佛,路卿没有课,回去准备整理下一堂课的内容。
&esp;&esp;临走前,雌虫留恋的眼神他能注意到,门后欣长的影藏不住尾,门面的里侧还残留蒸汽和热度,是他藏在门后许久的证明。
&esp;&esp;路卿有意当作不知情地走过,却不想雌虫竟这么沉不住气,在老教授落下东西的时候走上前,出声帮忙。
&esp;&esp;路卿的眼睫扫下淡淡的倦意和疲惫,那日在树林的对话已经将该说的说清楚讲明白,没有难理解的地方吧?
&esp;&esp;在订婚夜晚的发情强吻,已经是触碰到他最下层的底线。若再多,或许他就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来间断这段似是而非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