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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走了那么长的路,走到连他们都未曾涉猎的地方,阿依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道:“到底还要多久?小雄虫的探险游戏也该结束了吧?”
&esp;&esp;阿拉奇从远处努瞪阿依一眼,见阿依回他一个耸肩加笑嘻嘻的脸,想骂最终还是憋回肚子,竖起手刀,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秋后算账的动作。
&esp;&esp;阿依回他的依旧是一张无所谓的笑脸。
&esp;&esp;路卿对阿依的质问充耳不闻,半蹲在一颗高数前,手握小刀摸索攀沿着树干的藤蔓一路向上,直到摸到一块滑腻腻的触感……
&esp;&esp;阿依对雄虫不以为然,但他不能忍受雄虫对他不以为然地无视。
&esp;&esp;“喂!”得不到回音的阿依面带不虞,语气稍稍加重,大跨几步上前,手臂直直地朝他冲去——
&esp;&esp;手起刀落,鲜红色的血液喷溅而出,沾上雄虫紧蹙的眉心。
&esp;&esp;阿依看着小刀上插着的碧青蛇头,突然停住了脚步。
&esp;&esp;巨大的蛇身连着藤蔓攀生至看不见的叶丛中,见不着尾。
&esp;&esp;而路卿拔出小刀,用洁白的帕子擦拭眉心的一点血珠,一双眼皮掀起,歪侧着头,神情疑惑地看着他问:“什么?”
&esp;&esp;好似这条蛇并不是他杀的那般茫然无辜。
&esp;&esp;
&esp;&esp;碧青的粗长蛇身在雄虫连着刀口的牵动下轰然倒下, 扬起漫天飞尘。
&esp;&esp;除了插入蛇头的那一处狭长的深色缺口不断涌出血液,蛇身乍一看没有丝毫缺口。
&esp;&esp;阿依的眼珠微微震颤了一瞬,他都没发现树上的这条蛇。
&esp;&esp;见红白的蛇肉机理占比, 护住蛇头的蛇皮厚度甚至达到一个拳头的程度。
&esp;&esp;这么一把小刀,能插入的部分只有三分之二吧?
&esp;&esp;“你……”
&esp;&esp;蛇还在抽搐, 小口涌出的血染深蛇尸下的一片粘土。
&esp;&esp;阿依上前一步,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路卿从框侧抽出一卷暗灰色的卷状物,手抖抖,抖出一张完整结实的麻袋,然后半蹲下张开麻袋放在地面上,五指卡住蛇头, 往麻袋里塞。
&esp;&esp;几只雌虫还处在懵懵然的状态, 行为跟不上思维,见张开的袋子这才想要上去帮忙托起大蛇。
&esp;&esp;雄虫装得太快,大半蛇身已经进去, 只要再动动袋子就能不费力地将蛇的全部收入袋中, 但雌虫们不好意思让路卿一只虫做完所有的工作, 还是装模作样地上去做收尾的部分, 至少证明他们不是在一旁干看的酒囊饭袋。
&esp;&esp;阿依的脸色说不出是红还是白。
&esp;&esp;没发现蛇也就算了, 还没有及时帮雄虫装猎物,显得站在一旁的他太没用。
&esp;&esp;雌虫的自尊心有时候就是来得莫名其妙。
&esp;&esp;前一脚可以吐槽雄虫四体不勤准备冷眼旁观,后一脚就担心自己会被当成没用的废虫。
&esp;&esp;阿拉奇发现这条是在靠近这棵树时,而雄虫看起来更像是早已发觉做出准备。
&esp;&esp;那把小刀早在树前几十米就被紧握在手掌心中。
&esp;&esp;“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阿拉奇经过阿依时,斜睨的一眼包含着警告。
&esp;&esp;阿依与自己有一部分血缘关系, 是他远房亲戚的虫崽,平时多照顾他, 气焰过于嚣张以至于无法无天。
&esp;&esp;对路卿语气的不尊重之意太过明显,阿拉奇不高兴。
&esp;&esp;阿依沉默半晌,随后又扬起笑容:“我知道,我会注意。”
&esp;&esp;路卿陆续又播撒什么粉末引来几只嗅闻过来的野兽。
&esp;&esp;只是雄虫对大部分野兽兴致缺缺,只有少部分野兽被他确立一定要狩猎。
&esp;&esp;阿依提起兴致,虽然不知道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