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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块掺了金的肉片轻轻地盖在他的白饭上。
&esp;&esp;“怎么了?”雄虫轻缓的话勾出艾勒特飘脱出去的思绪。
&esp;&esp;裹着厚重汁水的肉片看得出是特意在汤中浸泡过的,一点点渗入雪白的米饭。
&esp;&esp;艾勒特下意识地攥紧筷子,大脑突然宕机变得一片空白。
&esp;&esp;他死死地盯着那块再普通不过的肉片,听到耳边传来雄虫的声音。
&esp;&esp; (准备修文)
&esp;&esp;路卿的声音淡淡的, 似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问话:“你不是喜欢酸甜口的东西吗?”
&esp;&esp;见沉默久了又问:“不喜欢了吗?”
&esp;&esp;艾勒特很难不去动容。
&esp;&esp;原来路卿一直都知道他爱吃什么,他没有提到过,也没有说过, 路卿却记下来,直至今日。
&esp;&esp;他对雄虫所爱的, 一无所知,唯独是那碗路卿祖父所做的糯米汤圆,被他反反复复地烹饪成型,以为能靠这个走进他心里。
&esp;&esp;什么都吃,那喜欢什么?
&esp;&esp;艾勒特攥紧筷子,心如刀绞。
&esp;&esp;兴致勃勃的自己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esp;&esp;“喜欢的,阁下。”雌虫握着筷子, 眼睫在下眼脸在下一片阴影, 投落在肉片上,细嚼慢咽,似乎是要细细品尝这份迟来的悔悟。
&esp;&esp;安飞宇见饭桌上流动的情绪不对, 笑着捣糨糊:“哈哈, 我路哥做饭是一绝, 习惯就好, 我第一次吃也是这样, 扒着饭使劲折腾,差点还哭了——”
&esp;&esp;利尔弗在桌下握住安飞的手,暗示性地捏捏,安飞宇就自动合上了嘴巴。
&esp;&esp;艾勒特的神情虽看不出变化,但一段时间的凝固还是能察觉到他内心的不平静。
&esp;&esp;不过是一片肉啊, 有什么不平静的?这么好吃的吗?
&esp;&esp;提到好吃,他突然能共感艾勒特的想法, 路哥做的确实美味,美味到把教官都干沉默了。
&esp;&esp;安飞宇想得单纯,以为利尔弗阻止他说话是怕他的话伤到教官的自尊心。
&esp;&esp;比如饭太好吃而流泪,确实挺伤威严的哈。
&esp;&esp;安飞宇这一个活宝和书书有同工异曲的妙处。
&esp;&esp;两者都是“调动”氛围的好手。
&esp;&esp;路卿斜睨他一眼:“落泪?”
&esp;&esp;没看出来。
&esp;&esp;路哥会打趣他,会反问他,安飞宇也很高兴,至少现在的他算路哥的虫了吧?
&esp;&esp;一口一个副总,还不是被他持之以恒的蹭饭所感动——不再是这么生硬礼貌的称呼。
&esp;&esp;“夸张的修辞手法啦!夸张——”安飞宇拖长音调,软糯的嗓音颇有种撒娇耍泼的意味。
&esp;&esp;他对年长一点的虫,总是喜欢用这种语气说话,即便路卿晚上两年才入的大学。
&esp;&esp;路卿夹上一块方方正正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送进安飞宇的碗中。
&esp;&esp;“吃吃看,芋香莲心。”
&esp;&esp;潜台词,尝一下他的最新作品。
&esp;&esp;做过长时间试吃嘉宾的安飞宇是这么解读的。
&esp;&esp;艾勒特却心情低沉,他并不是路卿唯一一个夹菜的虫。
&esp;&esp;对,他从来都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esp;&esp;心思变敏感的雌虫并没有因小插曲而低落太久,他喜欢的雄虫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他值得好的,应该有可以互相打趣和夹菜的朋友。
&esp;&esp;至少自己也曾被路卿夹过菜。
&esp;&esp;晚饭结束后,安飞宇又坐回柔软的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电视,幸好高大挺拔的雌虫并没有停留太久,闻声便和路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