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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他来救我们了吗?”
&esp;&esp;“是他,莱登教官说是他,而且那张脸很熟悉。”
&esp;&esp;“是挨骂熟悉还是罚跑熟悉哈哈哈哈。”
&esp;&esp;几句玩笑话舒缓了学生紧绷的心,他们互相扶持着站起来,正要走过去,可下一秒脸上的笑容却定格了。
&esp;&esp;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历来冷酷无情的教官将雄虫的脸轻轻捧起,鼻尖与鼻尖的距离不过一厘米,再贴近一点就能亲上。
&esp;&esp;酒红色的眼眸盛着一碗再认真不过的专注,一面盯着路卿的眼睛,一面用贴着雄虫眼角的拇指轻轻拂去遮眼的碎发。
&esp;&esp;别说学生震惊,就连路卿也感到几分怔然。
&esp;&esp;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唇间,近到相触的眼睫微微一动就能感受到皮肤上那一点点痒意。
&esp;&esp;雌虫似乎对这种举动习以为常,摩挲着路卿的耳根后方,语调是显而易见的心疼:“眼角受伤了。”
&esp;&esp;路卿眨了眨眼,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一点刺痛,但可以忍受。
&esp;&esp;应该是路上被飞来叶片刮到的。
&esp;&esp;艾勒特的态度大变让路卿感到有几分捉摸不定,有意为之,还是发生了什么?
&esp;&esp;他略一思量,不管如何先将距离过近的雌虫推开。
&esp;&esp;路卿用的力气并不大,推开雌虫时他身体晃动的幅度却不小。
&esp;&esp;看艾勒特略微无措的眼神,似乎是并未设防,浓情蜜意时突然被推开的小狗,可怜兮兮。
&esp;&esp;但他并没有埋怨,而是从呆楞的莱登那里要来了伤药,递给路卿。
&esp;&esp;路卿手没动,过了几秒还是接过了这个伤药:“谢谢。”
&esp;&esp;看完全场的学生只想说,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他们在干什么。
&esp;&esp;莱登反应最快,立刻将学生们叫来,让他们把丢下去的那些重物再收回去,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esp;&esp;同学们虽好奇,但还是磨磨蹭蹭地收起了东西。
&esp;&esp;尼亚却一动不动地看着路卿和艾勒特的方向,紧抿着嘴唇。
&esp;&esp;有了艾勒特的帮助,两个雄虫被蛛丝牢牢捆绑起来。
&esp;&esp;兰迪算是比较无辜的,正因为他一事无成,莱登直到这次事件发生以前,都不知道兰迪是所谓的卧底,被彦一语点出。
&esp;&esp;而彦是明目张胆的可疑,他知道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以前,莱登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所以伪装得很敷衍。
&esp;&esp;两个雄虫没动什么脑子,帝国的法律偏向雄虫,尤其还是贵族雄虫,他们不怕教官的责难,却没想到控制的飞虫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esp;&esp;事情暂且结束后,被捆绑起来的彦突然问:“你为什么没有症状,我记得你明明被……”
&esp;&esp;彦戛然而止,话语未尽,但他的视线赫然是看向艾勒特的。
&esp;&esp;艾勒特只是冷淡地看着他,眼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esp;&esp;彦磨了磨牙,不再吭声。
&esp;&esp;深夜,了解了情况的莱登简单整理了一下信息,从艾勒特口中得知了南面的飞蝗都被他的蛛丝捆绑起来,倒挂在树干上。
&esp;&esp;至于靠近比赛休息地的北面,他没去过,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esp;&esp;“我记得您离开的时候是准备朝北面走的。”莱登疑惑道。
&esp;&esp;艾勒特却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有朝北面走。”
&esp;&esp;莱登:“奇怪……”
&esp;&esp;不过这并不是重点,莱登没有多问。
&esp;&esp;有了艾勒特在,至少他能稍微放心点,不用时刻紧绷着神经。
&esp;&esp;入夜了,学生们对傍晚的那一幕都很好奇,但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