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这位阁下……有点迷虫。”
&esp;&esp;“不像是什么坏虫哈哈。”
&esp;&esp;“小心点,别真被一只雄虫搞垮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esp;&esp;“但迷虫是真的,有点想成为那几个晕倒的学生,被治疗。”
&esp;&esp;“老实说我也想……”
&esp;&esp;军雌们的低声戏言被艾勒特尽收耳中,他抿紧了唇,说不上愤怒,只是有些焦虑地用靴底磨了磨地面上的枯叶。
&esp;&esp;就像是自己所珍视的宝贝,被所有虫发现了,平白无故多出许多窥视的眼睛似得烦虫。
&esp;&esp;可他不该这样的,艾勒特心烦意乱地想。
&esp;&esp;主虫家的雄子轮不到他指手画脚,别虫的视线也由不得他管,他只需要听从路卿的命令,洛克家族的命令,成为他的盾牌,一辈子守护就好。
&esp;&esp;艾勒特默默开解着自己,一面却与雄虫靠得更近。
&esp;&esp;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下意识遮挡的动作是多么熟练,自动地将雄虫的后背牢牢地笼入自己的领域范围中,无意之间宣示主权。
&esp;&esp;很快到了倒数第三个同学面前。
&esp;&esp;路卿脚下一顿,盯着学生的视线里饱含着探究。
&esp;&esp;这位同学和其他学生没什么不同,一样是瑟瑟发抖地环着腿,露出的小半张脸惨白难掩秀气,颤颤巍巍地泄出似有若无的虫素。
&esp;&esp;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esp;&esp;路卿对学生一直抱有警惕,留意着雌虫的表现,但学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神态动作,气若游丝地靠在树旁,仿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esp;&esp;他唯一的表情,大概只有仰起头时,对路卿有气无力的那一笑了。
&esp;&esp;伤口是真的,对于同样体弱的亚雌,他的心率跳得混乱而缓慢,确实有撅过去的风险。
&esp;&esp;“这个同学他被飞蝗咬了一口……受的伤最重,直到刚刚才醒来。”有一个教官见路卿站了许久,猜想着雄虫是不是被雌虫腹部那红血渗透的地方吓住了,解释了一遍伤口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