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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医生:“嘶,但这样您的身体呢?”
&esp;&esp;“还好,最近反而觉得虫素恢复的速度加快了。”
&esp;&esp;医生略一思忖,得出一个最为恰当的理由:“可能是您这次耗尽虫素,引起了某种防御机制。等您身体好一点,虫素更加稳定,我们可以进行一次全身检查。”
&esp;&esp;“好。”
&esp;&esp;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要的次数太多,艾勒特睡得很沉,他隐隐听到有什么响动,眼皮却像灌了铅似的万分沉重,四肢百骸都泛着酸软,抬不起来。
&esp;&esp;他感觉到身旁的热源正在消失,条件反射地伸手抓去,抓到的只有一片虚无。
&esp;&esp;艾勒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眉头紧紧皱着,仿佛在历经什么苦痛,然而有什么东西覆上了他的眉,轻轻抚着,艾勒特的眉眼又舒展开来。
&esp;&esp;哄哄的杂音在不远处响起,包含了两道不同的声线,艾勒特听不清,但心跳却平缓有力地跳动着。
&esp;&esp;后来,清新的热源又一次贴上了他,艾勒特环住了那道热源,蹭了蹭,睡得更加安稳。
&esp;&esp;路卿被抱着看了一会儿书,偶尔观赏一下窗外的美景,偶尔盯着艾勒特的睡颜,不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书书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esp;&esp;中午,护士应医师的要求带来两份午餐。
&esp;&esp;艾勒特已经醒了,敛着眉,面无表情地坐在路卿床头的木椅上。
&esp;&esp;护士心叹,不愧是艾勒特少将,时刻保持严肃冷静的态度。殊不知艾勒特的手绞得死紧,不愿看路卿的眼睛,心里尴尬到极点。
&esp;&esp;一觉起来,看到自己死缠着雄虫不放,连衣服都被他扯得乱七八糟,胸口都是痕迹,艾勒特只想拿把铲子把自己埋进泥土,最好是全身上下都埋进去。
&esp;&esp;“艾勒特?”
&esp;&esp;艾勒特猛然抬头:“阁下。”
&esp;&esp;路卿:“来吃饭了。”
&esp;&esp;艾勒特听话地过来,接过那一碗白米,道过谢后,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眼神飘忽不定地瞥过雄虫,又匆匆低下。
&esp;&esp;路卿吃得很慢,每一口的量都很少,身上穿着蓝白条纹就像空荡荡的架子,纤细的颈脖仿佛一折就断,一道道红痕陈列在白到晃眼的胸口更显得触目惊心。
&esp;&esp;艾勒特压着唇角,默不作声地数下路卿身上的伤痕,越数越心慌,咀嚼在嘴里的东西多少有些食不知味。
&esp;&esp;他……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
&esp;&esp;艾勒特痛斥自己,每多数一道,眉都要蹙紧一寸。
&esp;&esp;他昨夜想了很多,比如早上起来,如何不动声色地留在病房和路卿多呆一会儿;又比如中午吃饭,如何想方设法地从路卿那里“骗吃骗喝”,做尽亲昵的小动作。
&esp;&esp;他吃尽没有常识的苦,这次便早早做下攻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根据指导书上的写法,勾起一点路卿曾经对他的情感。
&esp;&esp;但事到如今……不仅高估了自己的胆子,更是从最开始就错了。
&esp;&esp;这上面的划痕,都是他留下的,看起来那么痛。
&esp;&esp;别说促进感情,不生气都已经很好了。
&esp;&esp;他偷偷观察着路卿的脸色:路卿的薄唇依旧透着青白的弱气,面色如常地吃饭喝汤,乍一看没什么问题。
&esp;&esp;嗯……要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吗?
&esp;&esp;艾勒特纠结半晌,退堂鼓打了又打,最终还是没打退他潜藏的熊心豹子胆,轻瞟了路卿一眼,夹菜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划过。
&esp;&esp;路卿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看着雌虫样装着若无其事地往他的碗里夹了一片薄薄的肉片:“您吃。”
&esp;&esp;艾勒特语气僵硬地说:“多,补充点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