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选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徐悠凛很激动,十隻爪子扒在他的膀上波浪鼓似的摇啊晃的,纷飞的唾液彷彿下瞬就会溅到他的鼻尖:『好厉害!好厉害啊严玄!你超强的欸!』
&esp;&esp;『没那么夸张的,只不过是运气好,写得比较顺罢了。』严玄訥訥答道。
&esp;&esp;“而且你比较厉害”
&esp;&esp;绚丽多彩的音符如同怒放的花朵猛地绽放铺展在眼前,轻快灵动的指尖如同彩蝶翩翩起舞,黏腻的金灿汁液滴淌在青年的眼里流转着自信昂扬的光,严玄真的好喜欢这样的徐悠凛,在钢琴前弹奏如同献祭的天使般,徐悠凛就是光芒的化身,他就是之下的信徒,虔诚而癲狂。
&esp;&esp;徐悠凛眨眨眼,一脸疑惑地指着自己脸:「怎么了,突然这样子看着我。」
&esp;&esp;「没,没什么。」
&esp;&esp;「厚~严玄有事瞒着我喔。」徐悠凛噘着嘴愤愤地说。
&esp;&esp;「没这回事。」严玄撇过眼去。
&esp;&esp;「好可惜啊,那我只能自己练了。」徐悠凛哀怨地踢着脚。
&esp;&esp;「那我等等再去找严玄好了!」
&esp;&esp;「我等等还要写考卷喔,你不回家没关係吗?」严玄轻轻问。
&esp;&esp;「没事啦!反正回去了我也无聊。」徐悠凛笑着伸出拳头:「那,练习加油!」
&esp;&esp;严玄也笑了,碰了碰拳:「嗯。」
&esp;&esp;作文比赛要训练,他往往赶不上最后一节的考试,而徐悠凛往往会留下来等他。也没做什么,就看他写考卷,目光清明柔和,如打翻泼洒的日光柔软流淌在脖颈,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心头被熨烫得平整踏实,满是融化的暖意,偶尔那暖意会轻轻被抽离,然后会是鼓膜轻叩着纸笔廝磨的声音,或空瓶坠地的脆响,他不太懂丢塑胶瓶有什么好玩的,但一瞥那人玩得挺认真的,他总是勾起一抹唇角,然后又埋头鑽入考卷的字里行间了。
&esp;&esp;「写完了吗?」徐悠凛凑到他课桌前轻轻问着。
&esp;&esp;他微微起唇,又噎了回去,觉得自己成了挣扎的鱼,唇瓣包裹着字句被黏上薄膜,只能吐出无声的泡沫。
&esp;&esp;“为什么看我?”
&esp;&esp;“为什么等我?”
&esp;&esp;他问不出来。
&esp;&esp;只是,水到渠成似的,牵上了那炽热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