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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元瑢垂着?眼眸,自始至终都未曾抬眼看过?一眼。
&esp;&esp;“我?知道我?不?该如此武断,但每个?人心中都有底线,”元瑢目光空茫地转身往回走,喃喃道,“师父便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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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官藜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
&esp;&esp;她一直酣睡到第二日中午,才悠悠醒转。伸完懒腰,上?官藜随口唤了几声“小王”,没听见回应,她估摸着?王瑾玲今日没来,慢悠悠晃荡出盟主堂,却看见元瑢正跪在盟主堂门外?的道路上?。
&esp;&esp;元瑢背上?背着?几根藤条,颇有些负荆请罪的意味,上?官藜不?禁挑了挑眉,心想元瑢这是又自认为犯了什么大错了么?
&esp;&esp;元瑢向来严于律己?,上?官藜并未往心里去,只是随意对元瑢抬了抬手:“起来说吧。”
&esp;&esp;元瑢却依旧跪着?,语气沉重:“弟子犯下大错,不?求师父原谅,但求师父责罚。”
&esp;&esp;“你究竟有何事要跟我?说?”上?官藜见元瑢这个?阵仗,隐约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面色也略微严肃起来。
&esp;&esp;“师父,细作王瑾玲已?于昨日潜逃出烈火盟,不?见踪迹。徒儿未能阻拦她。”
&esp;&esp;上?官藜愣住了。
&esp;&esp;细作么?
&esp;&esp;她愣怔过?后倒也没有立即发作,只是精神有些恍惚,整个?人如同木雕般直直定在原地,既不?说话?,也无动作。
&esp;&esp;她仿佛一块腐朽的坏木板,被抽走了所有生气,面目表情死气沉沉,只消一眼望去,便会被她卷携着?进入绝望的漩涡之中。
&esp;&esp;元瑢看着?上?官藜这副模样,心中感?到害怕,连忙爬过?去扯上?官藜的衣袖,焦急道:“师父,师父,您不?必……”
&esp;&esp;“呵呵,”上?官藜忽然就开?始冷笑,她眼中满是苍凉,冷笑几声后就变为了仰天大笑,“呵呵哈哈哈……”
&esp;&esp;上?官藜身周的真气不?受控制地疯狂肆虐起来,搅动着?周围的气场,红色的长袍一寸寸撕裂开?来,逐渐迸发出一片片细小的布料,每一片布料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剑,威力巨大,这一刻的上?官藜成为了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旁人稍一靠近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esp;&esp;元瑢见势不?妙,还未起身,便被上?官藜身上?溢出的强大内力弹飞出去了。
&esp;&esp;片刻之间,形势突变。
&esp;&esp;狂风怒号,草木倒卷,天色阴沉一片,漫天乌云极速聚集而来,电闪雷鸣,周围几丈范围之内的活物全都四散逃开?。
&esp;&esp;元瑢仓皇地摔落在距离上?官藜一丈开?外?的土地上?,情急之下冲口而出:“师父,这天下之大,何必执着?于她一人?”
&esp;&esp;“闭嘴!”
&esp;&esp;一道强劲的罡风劈面袭来,元瑢被推得彻底飞出上?官藜的视线范围,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高高抛起,又歪歪斜斜地坠落在远处的屋顶上?,砸碎了屋顶上?的瓦片。
&esp;&esp;上?官藜的瞳仁早已?变成了鲜红色,她神志涣散地疯狂咆哮了几声,随后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停止了不?由自主的破坏行为。
&esp;&esp;待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被她四散的内力毁得一干二净以后,她跌跌撞撞地跑进盟主堂,紧紧关上?了盟主堂的大门,随后一切又重归于平静。
&esp;&esp;再无任何声息。
&esp;&esp;除了盟主堂门前被砍翻的花草树木,以及元瑢摔落时压碎的瓦片以外?,只有少数几位耳力极佳的长老听见了上?官藜当时发出的那几声咆哮声。
&esp;&esp;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的宁静之中,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esp;&esp;上?官藜把她自己?关在了盟主堂里,闭门不?出,无人知晓里面究竟正在发生什么。
&esp;&esp;一层厚厚的结界笼罩在盟主堂的正上?方?,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