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也不知如何回应,只能点头表示明白。
与儿子虽多年未见,再见已长大成人,甚至远赴边疆效力,这样的孩子怎能不让人心喜呢?
“若是您在半夜醒来感到孤寂或有事要谈,随时可以找我,长公子特意安排我贴身侍奉陛下,一定会尽全力照应您的。” 盖聂一脸笑意地淡淡地说着,表达出无比诚挚的决心。
这段话似乎缓缓了嬴政紧绷的神经。
“你啊,何曾把孩子的话放在心上?”嬴政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手指向盖聂笑道。
盖聂却不慌不忙回应:“那怎是小孩子呢?那是您的孩子、我的徒弟。徒弟的话,为师当然要听,不是吗?”他轻巧地把问题又抛给了嬴政。这些年的君臣相伴让两人彼此十分默契,眼神交汇间便能洞悉对方心意。
“你回来了就好。”嬴政轻声笑了笑,带些抱怨道,“看你那徒弟的模样,似乎要邀功了。”
嬴政心里清楚,夜儿的嘱托固然是原因,但更可能只是借故施加压力罢了。盖聂对这个徒弟如此用心,或许真有别的深意。
盖聂叹了口气,话题一转:“陛下,朝堂对于夜儿成为储君的事情意见颇多。”
嬴政默然,心中自是明白:“无论如何,朕确实亏欠他太多。这本是他的应得之物,外人无权置喙,再者,朕的确偏爱这孩子。从他出生起就备受宠爱,他是朕的第一个儿子啊,那种初为人父的心情难以言表。现在回想,他一个人在那个地方孤苦伶仃地度过这么多年,真是让人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