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又把他们的绰号一一说给大家听。
公孙先生在一旁听得认真,突然恍然大悟,说道:“这人来找大哥,恐怕是要和大哥闹别扭、较劲儿呢。”展爷一脸不解:“我和他素无仇怨,他和我较什么劲呢?”公孙策分析道:“大哥,您想想,他们五人号称五鼠,您却号称御猫,哪有猫儿不捕鼠的道理?这明显是他嗔怪大哥号称御猫,所以我猜他是来找您麻烦的。”展爷听了,无奈地说:“贤弟说的似乎有道理。但我这‘御猫’的名号是圣上所赐,又不是我故意称猫去欺压朋友。他要是真为了这事儿来,我甘拜下风,从此不再称御猫,也未尝不可。”
众人还没来得及搭话,赵虎正喝得兴起,听到展爷这番话,心里有些不服气,他拿着酒杯,“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大哥,您平时胆量过人,今天怎么这么没自信呢?这‘御猫’二字是圣上赐的,怎么能改呢?要是那个什么白糖、黑糖(其实是想说白玉堂,故意打趣),他不来便罢,他要是敢来,我烧一壶滚烫的开水,把他像冲白糖一样冲着喝了,也解解我这心里的闷气。”展爷连忙摆手,着急地说:“四弟,小声点儿,没听说过隔墙有耳吗?”
话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个东西从外面飞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赵虎举着的酒杯上,“当啷啷”一声,酒杯被打得粉碎。赵爷吓得一哆嗦,众人也都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展爷反应极快,瞬间从座位上站起,他轻轻将窗扇虚掩,转身把灯吹灭,动作一气呵成,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此时,他里面早已穿戴整齐,只见他暗暗抽出宝剑握在手中,然后假装把窗扇一开,“啪”的一声,又有一个东西打在了窗扇上。展爷瞅准时机,猛地把窗扇打开,借着这股劲,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样伏身窜了出去。刚一出去,就感觉迎面一股寒风袭来,“嗖”的一声,一把刀直劈过来。展爷反应迅速,将宝剑一横,用剑刃轻轻往上一迎,随即展开防御,只见他左挡右架,动作行云流水。在星光之下,展爷定睛细看,发现来人穿着一身簇新的青黑色夜行衣,脚步轻盈灵活,仔细一看,依稀就是之前在苗家集见过的那个人。二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只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叮当”作响,仿佛是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
展爷一开始只是招架,并不主动进攻,他且战且观察,只见对方刀刀紧逼,招招凶狠,招式精妙,门路奇特。南侠心里不禁暗暗赞叹:“好厉害的对手!”又想:“这朋友怎么如此不知进退。我一直让着你,不肯伤你,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难道我还真怕你不成?”想到这儿,展爷暗道:“也得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于是,他把宝剑一横,等对方的刀临近时,使出一招“鹤唳长空势”,这一招就像一只展翅高飞的仙鹤,凌厉而又潇洒,用力往上一削,只听“噌”的一声,那人的刀竟被削成了两段。那人见势不妙,不敢再贸然进攻,只见他纵身一跃,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样上了墙头。展爷也不甘示弱,同样纵身一跃,紧紧跟了上去。那人上了耳房,展爷也如影随形,跟着跃身而上。等展爷追到耳房,那人又上了大堂的房顶。展爷一路紧追不舍,也赶至大堂房顶。那人却一伏身,像一只灵活的狸猫一样越过了屋脊。展爷不敢贸然紧追,担心对方有暗器,便往后退了几步。他刚要从这边房脊越过,突然瞥见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把头一低,只听“嗖”的一声,一个东西擦着面门飞过,把他的头巾打落了。那东西落在房上,“咕噜噜”地滚了下去,展爷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个石子。
原来,夜行人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在黑暗中视物,虽然看得不是特别真切,但大致轮廓还是能分辨清楚的。不过他们最怕突然有强光出现,一旦有强光,反而会觉得眼前一黑,就像在漆黑的夜晚,从屋内突然走到灯光下,必须要站一会儿,眼睛才能适应光亮。展爷刚才看到眼前有火光一闪,就知道那人肯定要发射暗器,所以赶紧把头一低,这才躲过了一劫,只是头巾被打落了。要是反应稍微迟钝一点,这石子不是打在面门之上,就是会把人打下房来,后果不堪设想。此时展爷再往屋脊那边望去,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这时,公所里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带着差役,举着灯笼火把,拿着各种器械,从角门绕了过来,到处搜查,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呢?只有赵虎扯着嗓子,怪叫吆喝,一路大喊大叫,像个愤怒的狮子在咆哮。
展爷从房上下来,找到头巾,回到公所,连忙穿好衣服,和公孙先生一起去找包兴。巧的是,包兴正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