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衣,动作干净利落,如同猎豹捕食一般敏捷。紧接着,他拔出宝剑,寒光一闪,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他一伏身,以一个斜刺里的健步,快速往房上望去,只见一人已经到了檐前。展爷目光如炬,看得真切,毫不犹豫地从囊中一伸手,掏出袖箭,反背就是一箭射去。只听 “嗖” 的一声,那人猝不及防,身体晃了晃,失去平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掉下房来。
外面王、马、张、赵听到动静,早已赶了进来。赵虎眼疾腿快,紧赶一步,如同一头勇猛的狮子,猛地按住那人。张龙也迅速上前,帮忙将那人绑了起来。
展爷正要纵身一跃,上房追击,忽见房上又一人把手一扬,向下一指。展爷见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直朝自己面门射来,心中暗叫不好,知道是暗器。他反应极快,头一低,恰似一只灵活的兔子,巧妙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然而,他身后的马汉却没那么幸运,肩头之下已中了弩箭,疼得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展爷见状,一飞身便已到房上,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直逼使暗器之人。那人见展爷来势汹汹,立刻用了个风扫败叶势,动作迅猛,一顺手就是一朴刀,一片冷光如同汹涌的波涛,直逼展爷的下三路。展爷毫不畏惧,忙用了个金鸡独立回身势,身体轻盈地一转,手中宝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长虹,往旁边一削。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如同洪钟鸣响,朴刀竟被削短了一段。
那人见势不妙,一转身,像一只敏捷的猴子,迅速越过房脊。紧接着,又见金光一闪,却是三棱鹅眉刺,如同一道利箭,直刺展爷眉攒而来。展爷反应迅速,将身一闪,恰似一只灵动的燕子,刚用宝剑一迎,谁知钢刺如同狡猾的狐狸,突然抽回,剑却使空。展爷身体一晃,差点栽倒,他急忙一伏身,将宝剑一拄,脚下用力一蹬,稳住了身形。他用剑紧紧逼住面门,长起身来,再一看时,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展爷无奈,只得跳下房来,走进书房,向包公参见。
此时,被捆缚之人已被带至屋内。包公神色威严,目光如电,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到此?” 只听那人粗声粗气地说道:“俺乃穿山鼠徐庆,特地来救俺大哥卢方,没想到中了暗器被擒。不用多说,只要让俺见大哥一面,俺徐庆就算死也甘心瞑目了。” 包公道:“原来三义士到了。” 随即命左右松绑,并看座。徐庆大大咧咧,既不致谢,也不逊让,一屁股就坐下了,那动作就像一座小山轰然落座。他将左脚一伸,顺手将袖箭拔出,说道:“是谁的暗器?拿了去。” 展爷过来接去。徐庆又道:“你这袖箭可比不上俺二哥的弩箭。他那弩箭有毒,要是射中了,药性一发,便会不省人事,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正说着,只见王朝匆匆进来,禀道:“马汉中了弩箭,昏迷不醒。” 徐庆道:“怎么样?千万不可拔出,这毒见血封喉,一旦拔出,立刻就死。若不拔出,还能多活一日,明天这个时候,也就性命不保了。” 包公听了,连忙焦急地问道:“可有解药没有?” 徐庆道:“有呵!不过是俺二哥带着,他从不传人。受了此毒,必须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用了解药,才能即刻复生。若过了十二个时辰,纵有解药,也无力回天了。这是俺二哥独得的奇方,从来不肯告诉别人。” 包公见他说话虽然粗鲁,却像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是个直爽之人,堪与赵虎称为伯仲。
徐庆忽又问道:“俺大哥卢方在哪里?” 包公便说:“昨晚已然释放,卢义士已不在这里了。” 徐庆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屋子都似乎在颤抖,他说道:“怪道人称包老爷是个好相爷,忠正为民。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俺徐庆倒要谢谢了。” 说罢,“扑通” 一声,像一座小山崩塌,爬在地下,就是一个头,逗得众人忍不住要笑。
徐庆起来后,就要去找卢方。包公见他天真烂漫,不拘礼法,只要合了心意就乐,便道:“三义士,你看外面已交四鼓,深夜之中去哪里寻找?暂且坐下,我还有话问你。” 徐庆倒也听话,又坐了下来。包公便问白玉堂所作之事,楞爷徐庆毫无保留,一一招承。“惟有劫黄金一事,却是俺与二哥、四弟并有柳青,用蒙汗药酒将那群人药倒,我们才盗取了黄金。” 众人听了,个个点头,对他的坦诚表示赞许。
徐庆正在高谈阔论之时,只见差役匆匆进来禀道:“卢义士在外求见。” 包公听了,急忙让展爷去请卢方进来相见。不知卢方来此为了何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