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包兴到案,同时把包世荣暂时带了下去。
不一会儿,包兴被带到了堂上。孙荣一肚子的闷气正无处发泄,如今见了包兴,便立刻威风凛凛地发作起来:“好你个狗奴才!你怎么敢擅自拦住钦犯,传递消息?该当何罪?快说!” 包兴一脸无辜,连忙辩解道:“小人只知道伺候相爷,片刻不离左右,何曾拦住钦犯,又怎敢私传信息?这件事包兴实在是一无所知。” 孙荣一声怒喝:“好你个大胆的奴才!还敢狡辩!拉下去,重打二十板子!” 可怜包兴无缘无故遭受这顿毒打,二十板子打得他死去活来,奄奄一息。包兴心中暗自叫苦:“我跟随相爷多年,从来没受过这般重责。相爷审过那么多案件,也从来没有这样蛮横地打人。今天真是倒霉透顶,我包兴算是碰上冤家对头了。” 他横下一条心,无论如何也绝不招认此事。孙荣又厉声问道:“包兴,还不快快招供!” 包兴咬紧牙关,坚定地说:“真的没有这事,小人一概不知。” 孙荣听了,怒火更旺,大声吩咐:“左右,把大刑抬上来!” 只见左右衙役把三根木杖重重地往堂上一扔。包兴虽然身体孱弱,但他却有着一颗雄心和一股豪气,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这样的刑具,他平日里见得多了,心里全然不惧,反而冷笑着说:“大人不必动怒。大人既然说小人拦住钦犯,私传信息,似乎也该把我家公子带上堂来,当面对质才是。” 孙荣不耐烦地说:“哪有闲工夫跟你啰嗦。左右,给我把他夹起来!” 文大人在上面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便叫左右把包世荣带上堂,让他们当面对证。包世荣上堂后,看了包兴半天,说道:“生员见到的那个人,虽然和他有些相像,只是更黑更瘦些,却不是这般白白胖胖的模样。” 孙荣听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心里暗暗叫苦。
就在这时,差役突然进来禀报道:“开封府差主簿公孙策带着文书,要当堂投递。” 文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吩咐领进来。公孙策走进来,呈上文书后,在一旁恭敬地站立。文大人当堂拆开信封,看了文书内容,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对公孙策说:“他们三个都在外面吗?” 公孙策回答:“是的,现在外面等候。” 文大人说:“让他们进来吧。” 公孙策转身出去。文大人这才把文书递给孙荣和廖天成看,这两个心怀不轨的家伙一看,顿时呆若木鸡,脸色变得惨白,完全不知所措,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
没过多久,只见公孙策领着三个少年走进来。这三个少年个个英俊潇洒,尤其是第三个,更是显得格外清秀,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三个人走上前,恭敬地向文大人行礼。文大人连忙站起身,和蔼地说:“三位公子免礼。” 大公子包世恩、二公子包世勋没有说话,只有三公子包世荣上前说道:“家叔多多问候文老伯,让晚生亲自到公堂,与假冒姓名的人当堂对质。此事关系到生员的名分,所以冒昧前来,还望文老伯宽宏大量,多多包涵。”
没想到大公子一眼就看到了当堂跪着的那个人,惊讶地问道:“你不是武吉祥吗?” 谁知那人看到三位公子进来,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又听到大爷这么一问,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就像秋风中的落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文大人听了,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大公子说:“他兄弟俩,他叫武吉祥,他弟弟叫武平安。原本是晚生家的仆人。只因他们二人不安分守己,所以被我们撵了出去。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假冒我三弟的名字来到这里?” 文大人又仔细看了看武吉祥,发现他的面貌果然与三公子有几分相似,心中顿时明白了,便说:“三位公子请回衙署吧。” 又对公孙策说:“主簿回去后,多多替我向阁台问好,就说我这里马上写好奏本回复圣上,并将包兴带回去,静候圣旨便了。” 三位公子又向文大人恭敬地行了一礼,退下堂来。公孙策搀扶着包兴,一同回到开封府。
再说包公,自从那日被庞吉参了一本,才知道三公子在外面胡作非为。回到衙中,他又气又恨又觉得羞愧。气的是大老爷没有好好教育孩子;恨的是三公子年少不懂事,在外面闯出这么大的祸,恨不得自己立刻把他抓住,按照律法处置;羞愧的是自己一心为国,励精图治,却没想到后辈子侄不能遵守家规,闹出这样的事情,让自己在朝堂之上磕头请罪,真是丢人现眼。从此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身居相位呢?越想越烦恼,这些日子连饮食都减少了许多。后来又听说三公子被押解到京城,圣上还派了三堂会审,心里就更加不安了。偏偏这个时候,包兴又被传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正在忧心忡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