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怎么向开封府交代?” 说完,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大厅里回荡,格外刺耳。而上面的丁兆兰却只是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柳青则在一旁,连声夸赞,像个应声虫一样。
外面的众人把这些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徐爷本来就脾气火爆,听到白玉堂如此张狂的言语,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爆发。他双眼圆睁,手持利刃,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气势汹汹地朝着厅上冲了过去。进了门,他大声吼道:“姓白的,先吃我一刀!”
白玉堂正说得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忽见有人手持钢刀冲了进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腰间取宝剑,可这一摸,却摸了个空,不知何时,宝剑已经不翼而飞。原来,丁大爷见徐爷进来,而白五爷正说得忘乎所以,出神之际,早已眼疾手快,将宝剑偷到了手中。
白玉堂没了宝剑,又见钢刀已经砍到眼前,生死关头,他反应极快,身体往旁边一闪,顺手将椅子高高举起,迎着徐爷的刀往上一挡。只听 “拍” 的一声巨响,那椅子背就像脆弱的薄纸一样,被砍得粉碎。徐爷一击未中,毫不气馁,又抡起刀再次砍了过来。白玉堂再次闪身躲到一旁,高声说道:“姓徐的,你先住手,我有话要说。” 徐爷听了,怒喝道:“你说,你说!”
白玉堂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你是因为我抓住了展昭,所以联合丁家兄弟来救他。但我有言在先,已经向展昭说清楚了,不管什么时候,他要是能把三宝盗回去,我必定随他去开封府。他还夸下海口,说只用三天就能把三宝盗回。如今虽然还没到期限,可他到现在也没把三宝盗回去。你明知道他肯定盗不回三宝,又怕伤了他的面子,所以仗着人多势众,想把他救出去,连三宝也不要了。你们也不想想,姓展的该怎么回复开封府?又有什么脸面来见我?你们不要脸,难道姓展的也不要脸吗?”
徐爷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屋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他说道:“姓白的,你还在做梦呢!” 随即回身,扯着嗓子大叫:“展大哥,快把三宝拿来!”
话音刚落,就见展爷双手稳稳地托着三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厅内。他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春风拂面,说道:“五弟,劣兄幸不辱命。果然没出三天,就把三宝取回来了,特地拿来给你过目。”
白玉堂忽然看见展爷出现在眼前,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暗自思忖:“他怎么能逃出来呢?” 又见他手托三宝,外面包的包袱还是自己亲手封的,连一丝一毫的差错都没有,心中更是诧异万分,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再一看,卢大爷、丁二爷也在厅外站着,他心中暗自思量:“我要是现在就随他们去开封府,那可太丢我的面子了,锐气也全没了;可要是不跟他们去,又违背了之前的诺言,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正在他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的时候,忽听徐爷又大声嚷道:“姓白的,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白玉堂此时正苦无脱身之计,听到徐爷这话,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急中生智,顺手操起那把被砍伤的椅子,朝着徐爷狠狠地砸了过去。徐爷反应敏捷,急忙侧身闪过,紧接着,又挥舞着刀砍了过来。
白玉堂手无寸铁,眼看刀光闪烁,性命攸关。他当机立断,迅速将身上的葱绿氅脱下,从后身脊缝处用力一撕,将其分成两片。随后,他双手各执一片,像舞动着两面大旗,奋力挡开徐爷的利刃。趁着徐爷攻势稍缓,他急忙转身,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冲出了五义厅,径直朝着西边的竹林跑去。
卢方见此情景,连忙向前喊道:“五弟且慢,愚兄有话跟你商量。” 白玉堂却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继续往西奔去。丁二爷见卢大爷没有强行阻拦的意思,也就不好贸然追赶。只见徐爷手持利刃,像一条紧追不舍的猎犬,紧紧跟在白玉堂身后。
白玉堂担心徐爷追上自己,跑到竹林茂密之处时,他心生一计,将一片葱绿氅随手搭在竹子上。徐爷追到此处,借着朦胧的月光,远远瞧见那片绿氅,还以为白玉堂在这儿歇息。他心中一喜,蹑手蹑脚地悄悄靠近,然后猛地向前一蹿,身体向下一扑,双手用力一抓,喊道:“老五呀!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可等他用手一提,才发现抓住的只是半片绿氅,而白玉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白玉堂已经穿出竹林,朝着后山飞奔而去。他跑到立峰石旁,又将另一片绿氅搭在石峰之上,随后纵身一跃,越过了山去。这边徐爷发现自己中计,气得直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