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后来见包公放下艾虎,准了他的状词,白五爷高兴得心花怒放,便从堂上溜了下来,找到郝禁子,嘱咐道:“堂上喊冤的是我的侄儿,一会儿他下来,你可要好好照应。” 郝禁子哪敢怠慢,所以才称呼艾虎为 “少爷”,又是伺候茶水,又是准备酒饭,他心里明白白五爷肯定会来探监,这么做既可以讨好上司,又能从中捞些好处。果然,白五爷来了,赏了他十两银子,还让他在外面望风。
五爷走进了单屋。艾虎抬头一看是白玉堂,连忙上前拜见。五爷悄悄地说:“贤侄,你可真是大胆!竟敢在开封府玩这么大的事儿,这可太冒险了!我问你,这是谁的主意?你为什么不先来见我呢?” 艾虎见问,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叙述了一遍,说道:“侄儿临来的时候,我师父给了一封信,让我来找白五叔。侄儿一想,一来怕事情泄露,走漏了风声;二来正好赶上相爷下朝,所以侄儿就喊冤告状了。” 说着,他从里衣内取出书信,递给玉堂。玉堂接过来拆开一看,信里无非是托他暗中照顾艾虎,别让他吃亏。看完信,玉堂暗自思忖:“这明显是艾虎自恃胆量,不肯先投书信,可见这孩子心高气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便对艾虎说:“现在最关键的一关已经过去了,你也可以放心了。方才我听了你的口供,心里有了底,相爷明天一早就要启奏了。且看皇上旨意如何,再做打算。你吃饭了吗?” 艾虎道:“饭倒不用,就是酒……” 说到这儿,便停住了。白五爷问道:“怎么,没酒了?” 艾虎道:“有酒,可就那么一点点,刚喝了五六碗就没了。” 白玉堂听了,心想:“这孩子还挺能喝,其实五六碗也不少了。” 便喊道:“郝头儿呢?” 只听外面立刻答应,郝头儿连忙进来。五爷道:“再取一瓶酒来。” 郝禁子答应着去了。白五爷又嘱咐道:“一会儿酒来了,你要节制着喝,别贪杯。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旨意呢,你也要留个心眼儿。” 艾虎道:“五叔说得对,侄儿再喝这一瓶,就不喝了。” 白玉堂听了,也忍不住笑了。郝头儿取了酒来,白五爷又再三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开。
果然,第二天包公将此事递上奏折。仁宗皇帝看了奏折后,将其留在宫中,仔细思量。他突然想起:“兵部尚书金辉曾两次上奏,说朕的皇叔有谋反之意,朕当时一怒之下将他贬谪,怎么今天包卿的奏折里又提到这件事呢?此事可疑。” 于是,他宣都堂陈林,秘密下旨派他去稽查四值库。陈林领旨后,带着手下人等,传唤了马朝贤,宣读了圣旨。
马朝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是都堂奉钦命前来,哪敢不遵,只好跟着一起前往四值库。到了库中,验了封条,打开库门。他们从朱红格子上标着 “天字一号” 的地方查起,揭开封皮,打开锁,拉开朱门一看,众人都傻眼了!里面空空如也。陈公公问道:“这九龙珍珠冠去哪儿了?” 谁知马朝贤看到皇冠不见了,早已吓得脸色焦黄,像被抽干了血液的僵尸一般。如今被都堂一问,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张着嘴,瞪着眼,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不…… 不…… 不知道。” 陈公公见他神色慌张,便说:“本堂奉旨查库,就是为了查这顶皇冠。如今皇冠不见了,本堂只好回奏皇上,听候旨意。” 回头吩咐道:“孩儿们,把马总管好好看管起来。” 陈公公随即回宫复奏。圣上得知后龙颜大怒,立刻下令将总管马朝贤缉拿审问,还派都堂负责审讯。陈公公上奏道:“现有马朝贤的侄子马强正在大理寺审讯。马朝贤既然监守自盗,他侄子马强肯定知情,理应押到大理寺对质。” 天子准奏,将原奏折和马朝贤都交给了大理寺。天子传旨之后,担心其中还有其他隐情,又特地派刑部尚书杜文辉、都察院总宪范仲禹、枢密院掌院颜查散,会同大理寺文彦博,分别对相关人员进行严格审讯。
圣旨一下,各部院堂官纷纷前往大理寺。枢密院的颜查散颜大人正准备上轿,这时,虞侯手里拿着一封信,匆匆跑来禀报:“白五老爷派人送来的,恳请大人过目。” 颜查散接过信拆开一看,原来是白玉堂托付他照应艾虎。颜大人看完后,说道:“知道了,让来人回去吧。” 虞侯传达了指令。颜大人暗自思忖:“这是奉旨交审的案件,可不能徇私情,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随后上轿前往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众位堂官已经齐聚。大家一起看了原折,才知道马朝贤监守自盗,其中还牵扯到襄阳王图谋不轨的事情。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赶忙相互商议对策。范仲禹率先发言:“等会儿都堂来了,肯定先审问那个小孩子,可他说的是真是假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