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儿说得对,以后爹爹凡事都会细心的。以前的事都是爹爹不对,咱们就别再提了。”又对何氏说:“夫人,快给女儿把衣服换了。我到前面去谢谢恩公。”说完,转身就走。
张立依旧带着金公来到大厅。智化对金公说:“刚才您的手下带着众差役来求我,他们怕大人责怪,希望大人能体谅他们。”金公说:“这也不能怪他们无能,实在是山贼太凶狠了,我怎么会怪他们呢。”智化便把金福禄等人叫过来,让他们给老爷磕头。众人又谢了智爷,智爷让人给太守换了衣服。
这时,庄丁进来报告:“我家员外和众位爷们回来了。”智化和张立赶忙迎到庄门。刚到厅前,就看见金公在那里等着,金公见到众人,连忙上前致谢。沙龙见状,便请太守和北侠进厅入座。智化问剿灭山贼巢穴的情况怎么样。北侠说:“我们押着蓝骁进了山,把辎重都分给了喽啰,把所有的寨栅全都放火烧了。现在把蓝骁押到西院,让人看守着,特地请太守老爷发落。”太守说:“多亏了众位恩公的威力。既然贼首已经擒获,下官也不敢擅自做主。等我到了任所,就立刻写奏折,把贼首押到东京,交到开封府包相爷那里,他自有定夺。”智化说:“既然这样,对蓝骁可要严加防范,好好看守,将来他可是襄阳那件事的重要证据。”又接着说:“我们三人去了又回来,是因为听说颜大人到襄阳担任巡按,圣上钦派白五弟随行任职。我们急忙赶回来,本来是想和兄长一起去襄阳,帮助五弟,共同完成这件大事。如今既然有了重要的犯人,那就得耽搁几天时间了。沙兄长、欧阳兄、丁贤弟,咱们都留在庄里,留意照看蓝骁。就怕襄阳王暗地里派人来劫走他,这可是重中之重。就连太守您去赴任,路上也得小心。要是需要小弟护送您前往,您一到任所,就赶紧写奏折。等折子到了,就立刻把蓝骁押到开封。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再赶到襄阳,这样对事情才更有帮助。不知道众位兄长觉得怎么样?”众人齐声说:“好,就这么办。”金公说:“只是又要麻烦恩公,下官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说话间,酒筵已经摆好,大家纷纷入座,开始饮酒。
只见张立悄悄地凑到沙龙耳边说了些什么。沙龙起身离开座位,来到后面,见到凤仙和秋葵,把牡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沙龙说:“怎么样?我就说那女子举止端庄,一看就不是普通农家女子的气质,果然被我猜对了。”秋葵问:“如今牡丹姐姐是还留在咱们这儿住呢?还是要跟着去上任呢?”沙龙说:“那肯定是要跟着父母一起走啊,哪有父母认回女儿,却把她单独留在别人家的道理?”秋葵说:“我看牡丹姐姐好像不太愿意去,到现在都不换衣服,还好像有什么委屈似的,一直在擦眼泪。要不爹爹去问问太守,到底带不带她去,早点定个主意。”沙龙说:“何必多此一问。她父母既然认了她,哪有不带她走的道理?这都是你们舍不得她,自己胡思乱想。我可不管,要是牡丹姐姐不换衣服,我就找你们俩算账。一会儿我和太守还要进来看看呢。”说完,转身回到大厅去了。
凤仙听了父亲的话,默默低下头,一声不吭,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唯有秋葵,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个失控的小哭包,撒腿就往后跑。见到牡丹后,她一把拉住牡丹的手,喊道:“哎哟!姐姐呀,你马上就要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呀!”说完,便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好似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牡丹也被她的情绪感染,陪着她一起落泪。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后凤仙也赶来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大家这才放下心来。何氏夫人走过来,拉住秋葵的手,温柔地说:“我的儿,你别哭了。你舍不得你的姐姐,可你知道吗,我心里也舍不得你呢。等我们到了任所,马上派人来接你。实话告诉你,我特别喜欢你这实心眼儿,为人憨厚老实。你要是不嫌弃,我就认你做干女儿,你愿意吗?”秋葵一听,眼泪瞬间就止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眼睛一亮,问道:“这话是真的吗?”何氏肯定地说:“当然是真的,还能有假?”秋葵立刻站起身,说道:“那好,母亲请上,让孩儿给您行个礼。”说完,“扑通”一声跪下去,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何氏夫人连忙把她搀扶起来。凤仙看着这一幕,笑着对牡丹说:“牡丹姐姐,你别哭了,如今咱们有了个傻妹子了。”牡丹被她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凤仙又对秋葵说:“妹子,你光顾着认母亲了。刚才咱爹说的话,你难道忘了吗?”秋葵说:“我怎么会忘呢。”接着对牡丹说:“姐姐,你把衣服换了吧。我爹说了,要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