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时,狗头铡已经安放妥当。就这样,这个无情无义的贼也被行刑了。行刑完毕后,众人又擦拭御铡,打扫血迹,一切收拾停当。
这时,去传唤知府的人上堂跪倒,禀报道:“小人奉命去传唤知府,谁知道蒋完畏罪,竟然上吊自杀了。”包公听了,说道:“便宜了这个家伙。”于是另行派人去验看。又吩咐把田起元带上堂来,教训了他一番:不该让妻子去庙里烧香,以至于生出这样的事,以后一定要整肃家门。还让他去观音庵接回妻子;老仆田忠为主人鸣冤,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从此要努力读书,争取上进。至于驼轿里的细软,想必是他自己的积蓄,不用查验了,都让田忠领走。又吩咐父老乡亲:“各自把妇女们带回去,好好安分度日。本阁还要挨家挨户稽查花名,秉公发放赈灾粮款,以缓解百姓的困苦,不辜负圣上对百姓的深切关怀。”众人听了,一起叩头谢恩,欢欢喜喜地散去。
包公立刻让公孙策打好奏折的草稿,看过之后,连同原来的呈子和招供一起封好,在外边附上一张夹片,奏请圣上补放知府一职,当天就拜发,派人带着奏折进京启奏去了。同时,包公还出示告示,派人稽查户口,发放赈济,一时间,百姓们对包公感恩戴德,欢呼声传遍了大街小巷。
过了几日,批文回来了,包公恭敬地迎接,叩拜完毕后,打开一看,只见朱批对他极为夸奖:“至公无私,所办甚是。知府一缺,即差拣员补放。”包公暗自思索:“圣上虽然对我恩宠优厚,但现在庞吉老贼还在京城,他见我铡了他的爱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这肯定是他另外进了谗言,先把圣上安抚好了,等我进京的时候,再对我下手。一定是这个打算。老贼啊,老贼!我包某一心为国,秉持公正无私的原则,难道还怕你这些鬼鬼祟祟的手段不成。如今趁我手中权力还未丧失,放完赈后,我偏要各处去访查访查,做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来不辜负朝廷的信任,二来为百姓除害,三来也让大家看看我包某胸中的抱负。”谁能想到,老爷刚想到这儿,接下来还真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道是什么事呢?自从包公公正地放完赈后,就下定决心要四处访查,因此不肯从原路返回,特意选择新路而归。有一天,来到一个地方,地名叫草州桥东,包公坐在轿子里,缓缓前行。突然,只听见“咯吱”一阵乱响,就像要天崩地裂一般,包公赶忙让人把轿子落平。包兴赶忙下马,仔细查看,只见轿子的双杆都出现了裂纹,幸好轿子落在了平地上,不然险些双杆齐折。包兴向包公禀明情况后,包公吩咐牵马过来。马牵过来后,老爷刚伸手扳鞍准备上马,那匹马却“哧”的一声往旁边一闪,幸亏李才在外侧牵住马镫,赶忙把马拢住。老爷心里暗自思量:“这匹马跟随我多年了,它有三不走的习性:遇到歹人不走,见到冤魂不走,有刺客的时候也不走。难道这地方有什么变故不成?”于是把马带住,让包兴去叫地方官。
没过多久,地方官来到马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定睛一看,只见这人年纪三十岁上下,手里还提着一根竹竿,口中说道:“小人是本地的地方官范宗华,给钦差大人叩头。”包公问道:“此地是什么地名?”范宗华回答道:“这里不叫河,叫草州桥。虽说叫平桥,可实际上既没有桥,也没有草。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连小人都觉得纳闷呢。”两旁的人吆喝起来:“少说废话!少说废话!”老爷又问道:“这里有没有公馆?”范宗华说:“此地虽然是交通要道,但既不是繁华的镇店,也不是码头,只是个荒凉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公馆呢?再说这里也不是驿站……”包兴骑在马上着急地说:“没有公馆,你就直接说没有就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老爷在马上用马鞭指着前方,问道:“前面那座高大的房子是什么地方?”范宗华回答道:“那是天齐庙。虽说叫天齐庙,里面菩萨殿、老爷殿、娘娘殿都有,旁边的跨院里还有土地祠。只有一个老道在看守,因为没什么香火,也养不了多少人。”包兴不耐烦地说:“你太啰嗦了!谁问你这些了?”老爷吩咐道:“打道天齐庙。”两旁的人齐声答应。老爷一带马缰绳,径直朝天齐庙走去。
包兴上了马,一抖缰绳,先赶到天齐庙,驱散了闲杂人等,然后告诉老道:“钦差大人从这儿经过,茶水什么的都不用准备。你们伺候完香后,赶紧躲开。我们大人最喜欢清静了。”老道连忙点头称“是”。正说着,包公就到了,包兴赶忙上前接过马。包公走进庙里,就吩咐李才在西殿廊下设好公座。老爷带着包兴来到正殿。老道把香烛都准备齐全,伺候包公焚香完毕。包兴使了个眼色,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