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这一切的祸端都由你这老东西嫌贫爱富而起,害得生者受苦,死者含冤,死而复生的人也历经磨难。如今把你置于铡下,想必你也没什么可委屈的吧?”柳洪听了,吓得拼命叩头,额头都快磕破了,哀求道:“实在是冤枉啊!望相爷开恩,饶恕小老儿这一回,小老儿一定改过自新,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包公道:“你既然知道要赎罪,那就听本阁吩咐。现在把颜生交给你,让他在你家专心读书,所有的费用你都要好好承担,用心对待。等明年科考之后,不管他考中与否,都要让他们二人完婚。倘若颜查散有任何闪失,我就把你抓来,照样铡了。你敢答应吗?”柳洪连忙说道:“小老儿愿意,小老儿愿意。”
包公随后把颜查散、雨墨叫上堂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读书应该明白大义,怎么能舍弃大义而只顾小节呢?如此这般,可不是有志之士,而是迂腐的儒生。从今往后,你必须改正,一定要好好读书。按规定日期把你的习作送来,本阁帮你批改指导。倘若你能有所进步,也不枉费雨墨一片为主的忠心。平日里,你也要好好对待他。”颜生向上叩头,恭敬地说:“谨遵相爷教诲。”三个人又重新向上叩头行礼。柳洪拉着颜生的手,颜生拉着雨墨的手,他们又是欢喜,又是感慨,心情复杂,走下丹墀,和田氏一起回家去了。至此,这起案件终于了结。包公退堂,回到书房,便吩咐包兴:“去请展护卫来。”
你可能会问,展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其实他比颜查散、白玉堂回来得都早,只是之前因为故事叙述的连贯性,腾不出笔墨来讲述他的经历。毕竟事有轻重缓急,而且颜生的案子是一个完整连贯的故事,不能中断,哪还有时间提及展爷呢?如今颜查散的案子已经了结,就该说一说展爷的事儿了。展爷自从救了老仆颜福之后,当晚就赶回家中。见到展忠,他把茉花村比剑联姻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还拿出交换的宝剑作为定礼,又把湛卢宝剑给展忠看。展忠满心欢喜。展爷又告诉他,现在开封府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所以连夜赶回家,必须尽早返回东京。展忠说:“既然做了皇家的官,就应该报效朝廷。家里的事情都有老奴照管,您尽管放心。”展爷便让伴当收拾行李、备好马匹,立刻启程,直奔开封府而来。
等展爷到了开封府,他先去见了公孙先生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却没有提及白玉堂来京的事儿,只是简单问了问:“这段时间府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大家都说一切正常,然后又问展爷:“大哥你请了两个月的假,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展爷回答:“回家祭扫完毕,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早点回来,省得临到期限手忙脚乱。”就这样把此事遮掩过去了。之后,他去拜见了包公,暗中把白玉堂的事情汇报了。包公听后,吩咐要严加防范,设法将其捉拿。展爷退回到公所,众人纷纷为他接风洗尘,一连热闹了好几天。展爷此后每夜都小心防范,却一直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想到,从颜查散的案子中,引出了寄柬留刀的事儿。包公虽然心中起疑,但还不确定虚实。如今这案子已经断明,果然是“颜查散冤”,和柬帖上写的一样。包公想起留刀之人,退堂后回到书房,便派人请展爷过来商议对策 。展爷跟着包兴走进书房,向包公行礼。包公说道:“寄柬留刀之人,行踪神秘莫测,实在可疑,护卫你一定要加强防范才好。”展爷说:“卑职之前听主管包兴说起此事,心里也有些怀疑。这明显是在为颜查散伸冤,暗地里却是在传递消息。依卑职看,留刀之人恐怕就是白玉堂。卑职这就去和公孙策商议一番。”包公点头表示同意。
展爷从包公书房退出来,回到公所时,天色已晚,屋内已经点上了灯烛。大家摆好了酒饭,纷纷就座。公孙策好奇地问展爷:“相爷找您,是有什么吩咐吗?”展爷回答道:“相爷是为了寄柬留刀那件事,让咱们多加防范。”王朝听了,疑惑地说:“这事儿不就是为颜查散伸冤嘛。现在案子已经断明,颜生也回柳家去了,这时候还防什么呢?”展爷心想,这会儿也不能再瞒着大家白玉堂来京的事儿了,便把在茉花村比剑联姻,后来在芦花荡得知白玉堂进京找“御猫”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所以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忙赶回来了。”张龙一听,打趣道:“原来大哥定亲了,还瞒着我们呢,是不是怕兄弟们找你喝喜酒呀。既然现在说出来了,明天可得加倍罚你。”马汉也跟着问:“喝酒是小事,不过这锦毛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展爷解释道:“此人姓白名玉堂,是陷空岛五义中的一员。”赵虎挠挠头,一脸茫然:“什么五义?小弟我不明白。”展爷便把陷空岛的众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