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前几天来的那位。” 赵虎又问:“他在哪儿?” 店小二说:“在楼上上房住着呢,已经睡下了。” 赵虎大声说道:“我们是开封府的,奉相爷的命令来抓人。要是让他跑了,唯你是问!” 店小二一听,吓得手忙脚乱。赵虎招呼差役们,让店小二带路,把上房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他让店小二在门口喊:“有同行的人找您呢!” 只听里面有人应道:“想必是伙计到了,快请进!” 接着,随从把门打开,赵虎大步走进屋内。随从一看这架势,知道来者不善,连忙闪到一旁。赵虎猛地把软帘往上一掀,只见那人刚从床上下来,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赵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那人,大喝一声:“好你个贼,你的罪行败露了!” 那人惊慌失措地问道:“你是什么人?快放手,有话好好说!” 赵虎哪肯松手,说道:“我要是放手,你不就跑了吗?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开封府的。” 那人一听 “开封府” 三个字,心里就知道大事不妙。赵虎接着说:“奉相爷的命令,特地来抓你。要是没查清楚,我们敢随便抓人吗?有什么话,你到公堂上再说吧!” 说完,他把那人往外一拉,大声喝道:“捆了!” 然后又吩咐众人四处搜查,结果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只在包袱里找到一包书信。赵虎不识字,把书信随手扔在一边。这时,马汉、张龙知道赵虎得手了,连忙进来,正好看见赵虎把书信扔在一旁。张龙眼尖,急忙拿起灯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内信两封”,中间写着 “平安家报”,后面还有年月日,落款是 “凤阳府署密封”。张龙一看,就知道这事儿恐怕搞错了。但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明说,就悄悄地把书信揣进怀里,押着那人,先回衙门再做打算。店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胆战心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押着人回到开封府,立刻向包公禀报。包公马上升堂审理。赵虎当堂交差,给犯人解开了绑绳。张龙则把书信呈了上去。包公看了书信,心里明白这是抓错人了,可还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京城?从实招来!” 两旁的衙役也大声催促。那人吓得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磕头磕得砰砰响。他早就知道开封府可不是一般的衙门,吓得战战兢兢地回答:“小…… 小人是凤阳府太守孙…… 孙珍的家人,叫松…… 松福,奉我们老爷的命令,押解寿礼给庞太师祝寿。” 包公问:“什么寿礼?现在在哪里?” 松福说:“是八盆松景。小人还有个同伴叫松寿,他押着寿礼还在路上,还没到呢。小人是先来打前站的,所以在吉升店住着等他。” 包公听了,确定这是一场误会,可这该怎么收场呢?此时,赵虎听了松福的话,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就像吃了个苍蝇,难受极了。
突然,包公反复翻看书信的封皮,然后严肃地问松福:“你家这次送的寿礼里面,你们老爷有没有夹带什么东西?老实交代!” 就这一句话,把松福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色。包公是什么人?那可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人心思的主儿。见松福这副模样,包公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好你个奴才!还不快说?” 松福吓得连忙不停地磕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嘴里喊道:“相爷千万别动怒,小人一定实说,一定实说。” 他心里暗自叫苦:“这包公太厉害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开封府的官司难打,真是名不虚传。难怪刚才抓我的时候说我罪行败露,还说‘要是没查清楚,怎么敢随便抓人’,这些话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了内情,我还怎么隐瞒呢?不如实话实说,免得皮肉受苦。” 于是他赶忙说道:“确实是八盆松景,里面暗藏着一万两黄金。我们老爷怕路上被人发现,所以就埋在花盆里。没想到相爷您的眼睛就像 x 光一样,什么都能看透,小人再也不敢隐瞒了。您要是不信,看看书信就知道了。” 包公接着问道:“这里面有两封书信,是写给谁的?” 松福回答:“一封是我家老爷写给我家太老爷的,另一封是给庞太师的。我们老爷本就是庞太师的外孙。” 包公听了,点了点头,吩咐把松福带下去,好好看守。
你知道包公是怎么猜到寿礼有夹带的吗?原来,就是因为书皮上有 “密封” 两个字,包公心想,这肯定有什么怕人知道的事儿,所以推测里面必定夹带了东西。这就是包公才略过人、心思灵活的地方。包公回到书房,马上让公孙先生赶紧写好奏折,把书信一起封好。第二天上朝,包公就把这件事奏明了圣上。
天子因为这是包公参奏的奏折,不方便交给开封府审讯,就命令大理寺的文彦博来审问。包公便把原来的供词和松福都交给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