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事儿越闹越大了。在衙门里递递普通书信,或许还说得过去,可官府大人,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见的吗?你可别给我惹乱子了,这可不像昨天是走个私情。” 宁婆满不在乎地拍了拍魏头儿的肩膀,说道:“傻兄弟,你姐姐我是啥人你还不清楚吗?能让我坚持要见的,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魏头儿还是一脸担忧,说道:“你尽管这么说,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万一出了乱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旁边有个人插话道:“老魏,你就是胆子太小了!她既然这么坚持,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是该见的。你就放心去回禀吧。老宁又不是外人,回头可得请我们喝顿酒。” 宁婆连忙应道:“肯定有,姐姐我请你们二位。”
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魏头儿进去回禀后出来了,说道:“走吧!官府大人叫你呢。” 宁婆一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老舅,你还得再辛苦一趟。这封信交给我时,人家特意交代,不开中门就不许投递。” 魏头儿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手也跟着摆个不停,说道:“你这不是胡闹嘛!就为了你这封信要开中门,你这不是瞎搅和嘛!” 宁婆装作要走的样子,说道:“你既然不开,那我就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魏头儿见状,急忙上前拦住,着急地说道:“你可别走啊!如今我都已经回禀了,你要是走了,官府大人岂不是要怪罪我?这算什么差事啊!你真要这么干,我可担待不起!”
宁婆见他急得满头大汗,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好兄弟,你别着急。你只管回去,就说是我说的,这事儿十分要紧,这可不是普通的书信,必须开中门我才肯投递。我保证,官府大人见了这封信不但不会怪罪,说不定啊,咱们姐们几个还有意外之喜呢。” 旁边的孙书吏在一旁听着宁婆的话,觉得话里有话,又深知她平日里做事稳重,从不干荒唐事儿,心里便明白这书信肯定大有来头,看来是不得不依着她,于是说道:“魏头儿,再去给她回禀一声,就说她就是这么说的。” 魏头儿无奈,只好再次走进大堂去回禀。
此时,蒋平、张龙、赵虎三位爷和包旺四个人,正在与县官一起商讨对策,想着如何尽快找到三公子的下落。忽然听到差役进来回禀,说有一个婆子前来投书。县官本想着不见,还是蒋平心思机敏,他猜测这说不定是三公子的密信,便在一旁说道:“让她进来见见又有何妨。” 差役去了好一会儿,回来又回禀说:“那婆子非要叫开中门才肯投这封信,还说事情万分要紧。” 县官听了这话,不禁陷入了沉思,心想这事儿肯定不简单,其中必有缘由,于是吩咐道:“那就给她开中门,看看她到底要呈什么书信。”
差役领命,赶忙去开放中门,出来对宁婆说道:“都是你事儿多,差点把我给连累了。快走,快走!” 宁婆却不慌不忙,迈着她那半尺宽的花鞋,“咯噔、咯噔” 地走进中门,昂首挺胸,径直朝着大堂走去。她手中高举着书信,大步来到堂前。县官见这婆子毫无惧色,手中还高高擎着书信,便吩咐差役把信接上来。差役刚要上前,只听宁婆大声说道:“这封信必须太爷亲自来接,里面有机密大事,送信的人交代得清清楚楚。” 县官一听,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也顾不上多问是谁送来的,立刻站起身,走出公座,亲自将信接了过来。宁婆这才退到一旁。
县官拆开信,仔仔细细地阅读完毕,脸上的表情先是充满了惊骇,随后又转为欢喜。蒋平在一旁早已偷偷看了个明白,便上前说道:“贵县理应派轿子前去迎接。” 县官连忙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理当如此。” 此时,包旺已经知道有了公子的下落,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随前往。赵虎也嚷嚷着要一起去,蒋平赶忙拦住,说道:“你我奉相爷的谕旨,各有各的职责,可不像包旺,他是必须要去的,咱们还是在此等候为好。” 赵虎听了,觉得蒋平说得在理,便说道:“四哥说得对,咱们就在这儿等吧。” 差役和魏头儿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宁婆又上前说道:“婆子回禀老爷,既然叫婆子我引路,那些轿夫腿再快,也不一定能跟得上我。与其空着轿子抬着,倒不如让婆子我坐上去,这样既能引路,又不会耽误事儿,还能让包公子看到,知道太爷对公子的敬重之意。” 县官见她是个正直稳重的老婆婆,便点头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押轿前往吧。” 这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