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风生,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展爷看到这场景,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双眼圆睁,怒目而视,一声吆喝道:“白玉堂!你将我展某擒住,究竟想要如何?”
白玉堂这才慢悠悠地回过头来,脸上佯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说道:“嗳呀!原来是展兄。手下人怎么回我说是刺客呢?我实在是毫不知情啊。” 说罢,他连忙起身,亲自上前为展爷解开绳索,一边解还一边赔罪道:“小弟实在不知展兄大驾光临,只听手下说擒住了刺客。万万没想到竟是大名鼎鼎的‘御猫’,这可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啊。” 接着,他又扭头对柳青说道:“柳兄不认识吧?这位便是南侠展熊飞,现任朝廷四品护卫,武艺高强,剑法更是出神入化,天子亲赐封号‘御猫’,那可是名震江湖啊。”
展爷听了,冷冷一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嘲讽,说道:“可见这山野之间的绿林草莽,都是些目无法纪的无知之徒。你既不是君王,也不是官长,怎敢妄言‘刺客’二字?说得简直无伦无理。不过,我也懒得跟你计较这些。只是我展某今日不慎落入你们这些小巧奸术之中,遭擒被获。可惜我展某时运不济,没能死在光明磊落的战场上,却要葬送在你们这些山贼强徒之手,实在是我展某的大不幸啊!”
白玉堂听了展爷这番话,还以为他只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竟然嘻嘻哈哈地笑道:“小弟我白玉堂行侠仗义,向来不做打劫抢掠之事,展兄为何口口声声把我称作山贼盗寇?这话可就说得太过分了,小弟实在是不明白啊。” 展爷听了,厌恶地啐了一口,就像吐出了什么脏东西,说道:“你这话哄得了谁?你若真不打劫抢掠,为何要将郭老儿父女抢来,还硬要霸占人家有夫之女?那老儿不答应,你就把他囚禁在通天窟内。你做出这等恶行,不是强寇又是什么?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侠义’二字,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简直能让人活活羞死,活活笑死!”
白玉堂听了,脸上露出惊骇的神情,似乎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说道:“展兄,这事儿从何说起啊?” 展爷便将在通天窟遇到郭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一遍。白玉堂听后,连忙说道:“既然有胡烈此人,这事儿便好办了。展兄请坐,待小弟立刻查明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他急忙令人将郭彰带了过来。
不多时,郭彰被带到了厅房。一个伴当指着白玉堂,对郭彰说道:“这是我家五员外。” 郭老一听,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向上叩头,口中不停地呼喊着:“大王爷爷,饶命吓,饶命!” 展爷在一旁听了郭老称呼白玉堂为大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忿恨与无奈。白玉堂却笑着说道:“那老儿不要害怕,我不是山贼盗寇,也不是什么大王寨主。” 伴当在一旁提醒道:“你称呼员外。” 郭老连忙改口道:“员外在上,听小老儿诉禀。” 于是,他便将自己带着女儿去瓜州投亲,途中被胡烈截住,说要给员外提亲,因自己不允就被囚禁在山洞之内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白玉堂听完,问道:“你女儿现在何处?” 郭彰回道:“听胡烈说,将我女儿交在了后面,可我不知道具体是在什么地方。” 白玉堂立刻叫来一个伴当,低声吩咐道:“你去把胡烈好好唤来,千万不许提郭老者之事。倘若泄露了半个字,小心你的狗命!” 伴当连忙答应,转身奉命而去。
不一会儿,伴当就带着胡烈回来了。胡烈脸上带着得意之色,大摇大摆地走进厅房,先向白玉堂参见行礼。白玉堂早已将郭老带到一旁,他满脸笑容,说道:“胡头儿,你连日辛苦了!这几日船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胡烈恭敬地回道:“并无别事。小人正要回禀员外,只因昨日有父女二人乘船过渡,小人见他女儿容貌出众,颇有姿色,而且与员外年纪相仿。小人见员外尚未成家,便想着把此女留下,与员外成就一段美事,不知员外意下如何?” 说罢,他满脸得意洋洋,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白玉堂听了胡烈这番话,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生气的迹象,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想到胡头儿你竟如此为我操心。但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来我这儿时日不多,怎么就如此深得我心呢?” 原来胡烈有个兄弟名叫胡奇,他们俩都是柳青新近推荐过来的。只听胡烈说道:“小人既然来伺候员外,必定会尽心报效;倘若不尽心尽力,不讲天良,还怎么敢奢望员外疼爱呢?” 胡烈说到这里,满心以为自己这番话必定能讨得白玉堂的欢心。可他哪里知道,白玉堂为人极其狠毒,此时正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好,好!你真是难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