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又急忙往后山追来。远远地,他看见白玉堂在那里站立,心中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赶上前去。等他跑到近前,仔细一看,才发现又是立峰石上搭着半片绿氅,这才知道白玉堂已经跑远,追赶不及了。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柳青正和白五爷饮酒作乐,忽见徐庆等人闯了进来,徐爷二话不说,就和白五爷交上了手。眼见他二人出了大厅后就不见了踪影,柳青心中暗自思量:“我要是就这么偷偷溜走,日后肯定被人瞧不起,对不住众人;可要是跟他们动手,我这点本事,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挨打的份儿。到了这个时候,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充一回好汉了。”
想到这儿,他把心一横,双手抱住桌子腿,用力一拧,将桌腿卸了下来,拿在手中当作武器。他扯着嗓子大声嚷道:“你们既然和白五弟在神前结为兄弟,发誓生死与共,那现在这是干什么?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呢?真叫我柳某觉得可笑!” 说罢,他像个疯狂的斗士,抡起桌腿,朝着卢方就砸了过去。
卢方正满心窝火,无处发泄,见柳青主动送上门来,正好拿他出出气。他见柳青冲了过来,不慌不忙,并不正面招架,只是轻轻将身体一闪,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他顺势使出了一招扫堂腿,就像一阵旋风扫过。只听 “噗通” 一声,柳青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仰面摔倒在地。卢爷见状,立刻吩咐庄丁:“把他给我绑了!” 庄丁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柳青绑了个结结实实。
柳青白馥馥的一张面皮,此刻因为羞愧和愤怒,涨得紫巍巍的,就像熟透了的茄子,满脸通红,模样十分狼狈。
卢方走进大厅,稳稳地坐在上面。庄丁们把柳青带到厅上。柳青虽然被绑,却依然不服气,他瞪圆了双眼,恶狠狠地嚷道:“卢方!你敢把柳某怎么样?” 卢爷神色平静,缓缓说道:“我要是伤害你,那还怎么称得上行侠仗义呢?我怪你的,只是你实在太爱多管闲事了。至于我五弟做的事,也没必要跟你细谈。来人,把他放了。”
柳青到了这个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进退两难。卢方见他还站在那儿,便问道:“既然放了你,你还不走,想干什么?” 柳青嘴硬道:“走?我当然走!难道我还等着在这儿吃早饭吗?” 说着,他满脸尴尬,灰溜溜地溜走了。
卢爷转身向展爷、丁家兄弟说道:“你我还得去竹林里找找五弟。” 展爷等人纷纷点头,说道:“大哥说得对。” 正要动身前往,只见徐爷回来了,他一脸懊恼地说道:“五弟已经过了后山,连个影子都瞧不见了。”
卢爷听了,不禁跺了跺脚,焦急地说道:“众位贤弟有所不知,我这后山之下,就是松江的江岔子。越过水面,那边就是松江,走这条路极其便捷,可外人根本到不了。五弟在山上的时候,自己练了一座独龙桥,经常在上面飞跃往来,就像在平地上走路一样轻松。”
大家听了,异口同声地说:“既然有这座桥,咱们为什么不追过去呢?” 卢方却连连摇头,说道:“去不得,去不得!这独龙桥,说是桥,其实根本不是桥,而是一根大铁链。有两根桩子,一根在山根之下,一根在对岸的泊岸之上,中间就靠着这根铁链连接。五弟因为不懂水性,就起了心思,暗自苦练这座桥,想着自己能在水面上飞腾而过,也是他争强好胜的性子使然。没想到他平时练着玩的,今天倒派上用场了。” 众人听了,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面面相觑。
忽听丁二爷说道:“这可真应了蒋四哥的话了。” 大家忙问是什么话。丁二爷解释道:“蒋四哥早就说过,五弟可不是没心眼的人。说不定他是打算自己去开封府投案,然后把咱们众兄弟一网打尽。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有可能是要去开封府呢。”
卢爷和展爷听了,更是觉得事情棘手,为难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吗?回去怎么跟相爷交代呢?” 丁二爷安慰道:“这倒不用太担心。还好,幸亏把三宝盗回来了,二位兄长也能交差,不至于太丢面子。” 丁大爷也说道:“天已经亮了,不如咱们都到舍下,和蒋四哥一起商量个主意。”
卢爷听了,立刻吩咐水手准备船只,一同前往茉花村。又派人到蚯蚓湾芦苇深处,告诉丁二爷昨晚乘坐的小船可以回庄了,不用在那儿等了。还派人到松林,把姚六、费七、白福等人都放了回来。丁二爷把湛卢宝剑交还给展爷佩带。卢爷进内简单安置了一下,便和大家一起上船,朝着茉花村驶去。
且说白玉堂越过后墙,一路狂奔,朝着后山奔去。到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