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晕乎乎的,暗自惊叹:“这小家伙年纪轻轻,酒量竟然这么大,简直像个无底洞,怎么灌都灌不满。” 其他人也不时地往这边瞧,眼中满是惊讶。喝着喝着,艾虎渐渐醉了,身体开始前仰后合,像风中的柳枝一样摇摇晃晃,最后靠在桌子上,垂眉闭眼。史云知道他喝多了,也不去打扰他。没过多久,就听到艾虎鼾声如雷,仿佛要把屋顶都给掀翻了,已然进入了梦乡。艾虎醉成这样,众渔人也都有了几分醉意,昏昏沉沉的。只有张立和史云喝得不多。张立向来酒量不行,稍微喝一点就上头;史云酒量倒是不错,可因为要帮张老儿张罗事情,也就没敢多喝。张立依旧在各个座位之间忙碌,招呼着大家。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张老儿在家吗?” 张立赶忙出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强装镇定地说道:“二位请了。不知到这儿有什么事?” 那两人没好气地说:“怎么反倒问起我们来了?今天轮到谁当值了?” 你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吗?原来他们是黑狼山的喽啰。自从蓝骁占据了这座山,得知绿鸭滩有十三家渔户,就定下了规矩,每天安排一家渔户当值,山上所需的鱼虾,都由当值的这家供应。这天正好轮到张立当值,可他一门心思都在贺喜的事儿上,把这茬儿给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喽罗找上门来,他才猛地想起来,连忙赔礼道歉:“是老汉我一时疏忽,还望二位在头领面前美言几句,明天我多准备些鱼虾补上,一定不会少了的。” 两个喽罗却不依不饶地说:“你这话简直是胡扯!明天补上,那今天大王就得饿肚子吗?我们可不管那么多,你今天就得跟我们去见头领,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跟头领说吧。”
这时,史云也赶紧出来,连忙打圆场说:“二位别这样,张兄弟今天确实有特殊情况,还请多多包涵。” 接着,他把张立得女儿贺喜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两个喽罗听了,眼珠子一转,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得瞧瞧你这闺女,回去见了头领,也好有个交代。” 说完,也不管张立同不同意,就硬往里闯。到了屋内,看到牡丹的那一刻,两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好,这姑娘长得真是如花似玉,犹如天仙下凡。转身出来,一眼就瞧见了艾虎,他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着。原来众人见喽罗进来,知道肯定没好事,胆子大的还站在一旁听听情况,胆子小的怕被牵连,早就偷偷溜走了,只有艾虎还坐在那里。这喽罗哪里知道他是喝得酩酊大醉睡着了呢,大声呵斥道:“他是什么人?竟敢见了我们如此傲慢无礼,真是可恶至极!快给我把他绑了,押解上山去。” 张立急忙上前解释:“他不是本庄的人,而且喝醉了,求各位大爷宽恕。” 史云也在一旁帮忙求情。两个喽罗这才气呼呼地走了。
众人看着两个喽罗气呼呼地离去,现场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嘈嘈杂杂,议论声此起彼伏。史云皱着眉头,赶紧和张立凑到一起商议:“要不把这位客官叫醒,让他早点离开吧,省得被咱们连累了。” 张立听了,心急如焚,急忙跑到艾虎身边,用力把他唤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艾虎一听,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扯着嗓子怪叫道:“嗳哟哟!好一帮胆大包天的山贼野寇。我艾虎正想找他们算账呢,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等他们再来,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张立又急又怕,只能苦苦相劝,希望他别惹出更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人喊马嘶,乱成一团。一个渔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 不好了!葛头领带着一帮人马闯进庄里来了!” 张立一听,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艾虎却镇定自若,拍了拍张立的肩膀,安慰道:“老丈,别怕,有我在呢!” 说完,把包袱递给张立,转身大声喊道:“史大哥,跟我来!” 两人刚迈出柴门,就看见二三十个喽罗簇拥着一个贼头,那贼头骑在马上,一脸嚣张,扯着嗓子喊道:“张老儿,听说你家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正好和我般配,我今天特地来求亲啦!” 艾虎听了,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叱喝道:“你这混蛋叫什么名字?赶紧说出来!” 马上的贼头仰起头,得意洋洋地说:“谁不知道我是葛瑶明,绰号蛤蜊蚌子!你又是谁,竟敢来多管闲事?” 艾虎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是蓝骁那家伙呢,原来是个无名小卒。我艾虎爷爷在这儿,你能把我怎么样?” 葛瑶明一听,恼羞成怒,暴喝道:“你这小崽子,满嘴胡言乱语!” 接着吩咐喽罗:“把他给我绑了!” 话音刚落,四五个喽罗就像恶狼一样扑了上来。艾虎却不慌不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