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仔仔细细地观察起寨门。他瞧见那边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的字有碗口般大小,他眯起眼睛,费力地辨认,原来是一张招募贤豪的榜文。智化心中暗自嘀咕:“早知道有这榜文,我们早就进了水寨,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他正想着,忽然听到鼓楼传来“咕噜、咕噜”一阵急促的鼓响,紧接着下面“嘡、嘡、嘡”几棒锣声响起,就像一场热闹的开场锣鼓,瞬间落锁抬闩,只听“吱喽喽”一声,寨门分成两扇缓缓打开。从里面飞快地冲出一只小船,上面有个小头目,他躬身说道:“我家大王请二位爷进寨。”说罢,将船一拨,让出了中间的正路。只见左右两边有无数船只像士兵列阵一样,整齐地一字排开,每艘船上都有两人手持长刀侍立,后面还隐隐约约有弓箭手埋伏着,仿佛一张蓄势待发的大网。
船没走多远,就看见路北有一座接官厅,厅里摆放着无数的兵器利刃,寒光闪闪,好似一片冰冷的钢铁森林。早有两个头目迎了上来,说道:“请二位爷到厅上坐。”陆彬和鲁英二人只好下船,来到厅上,相互礼让一番后坐下,有人献上茶水。头目问道:“二位到此有什么事?”陆彬说道:“只因昨天大王派人到了我们庄上,寄来一封书信,说不久就是大王寿诞之期,需要大鱼。我们二人承蒙大王吩咐,连夜让渔户照要求捕捞。难道头领不知道,大王也没传达命令吗?”那头目连忙解释道:“大王已经传了命令。这是我们的规矩,不得不问,再者也好给随从发腰牌,二位可别见怪。”
原来这座接官厅是钟雄设立,专门用来盘查往来行人的。就算是至亲好友进了水寨,也必须到这个厅上。虽说不用登记挂号,但他们也要暗中记上门簿,记录下进寨的年月日时,以及进寨所为何事,总要写个大概情况。今天陆彬和鲁英前来,钟雄其实已经传令通知了。他们并非不知道,却故意盘查一番,一来好登记门簿,二来查看随从来了几个人,给每人发一个腰牌。等事情办完回来时,路过此处,再把腰牌缴回。一个水寨的小头目,竟然有如此周全的规矩,就像一个严谨的小管家,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且说头目问明了他们的来历,此时水手和渔户都领到了腰牌,又有一个头目陪着陆彬和鲁英二人重新上了船,这才一同来到钟雄居住的地方。好家伙,好大一所宅子,那气派,简直如同官府府邸一般,竟然还设立了三间宫门,有不少带刀的侍卫在两旁侍立,威风凛凛,仿佛一群守护城堡的卫士。头目先跑上台阶,进里面回禀,陆彬和鲁英二人在台阶下恭敬地等候。智化和丁兆蕙抬着鱼篓,远远地站在一旁,却是暗暗地往四下里偷看。只见周围被水环绕着住宅,只有中间一条笔直的道路十分平坦,正南面有一座大山,正是军山,恰好正对着宫门,其余还有不少峰岭,高低错落,形态各异。原来这水寨位于军山的山环之间,真可谓是山水汇聚的风水宝地,宛如一颗藏在山水怀抱中的明珠。再往那边望去,只见树木郁郁葱葱,密密麻麻地生长在一起,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旗幡在风中招展,想来那就是旱寨了。
此时,只听见传梆击点的声音,陆彬和鲁英二人被请了进去。没过多久,就看见三四个人跑出来,站在台阶上招手,喊道:“把鱼抬到这里来。”智化听见了,只得和丁兆蕙抬着鱼篓走过去,刚要上台阶,就有一个人跑过来大声喝道:“站住!你们进不去。”智化装作一脸疑惑,问道:“我怎么就进不去呢?”另一个人解释道:“朋友,告诉你,这个地方大王规定得很严格,闲杂人等不能进去。”智化故意反驳道:“怎么着?难道我们是闲杂人?那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人回答道:“我们是跟着头目当差的,干些杂活,通俗点说就是打杂的。”智化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起来,你们是不闲净杂啦。”那人听了,说道:“好家伙!你可真会说话。”又有一个人出来打圆场:“你本来就不对,张口就说人家是闲杂人,怪不得人家说你。快着吧,赶紧接过来,抬进去。”说完,这二人接过鱼篓,抬着走了进去。
后面又会发生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