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踌躇满志地来到治水工地,想象着自己指挥若定,力挽狂澜的英雄场面。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傻了眼。
这哪是什么热火朝天的工地,分明就是一个大型“摸鱼”现场!
一群工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蹲着抽旱烟,有的干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河堤上的缺口,依旧如同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宋工头,这是怎么回事?”张远强压着怒火问道。
宋工头一脸苦涩,搓着手,像热锅上的蚂蚁。
“张老爷,您有所不知啊!这……这物资不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物资不足?
张远眉头一皱,这批物资可是朝廷拨下来的,按理说足够支撑前期的工程。
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当即吩咐手下调查。
不出所料,调查结果证实了他的猜想:郑知府和冯乡绅狼狈为奸,竟然克扣了大量的物资,中饱私囊!
“真是岂有此理!”张远怒火中烧,当即决定去找郑知府理论。
在富丽堂皇的知府衙门,郑知府斜倚在太师椅上,手里转着一串价值连城的玉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张远,你来干什么?”
“郑大人,治水工程的物资呢?为什么工地上什么都没有?”张远开门见山地问道。
郑知府冷笑一声,“物资早就按规定发放了,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捣乱的,想阻碍治水大计!”
“捣乱?郑大人,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没有克扣物资?”张远步步紧逼。
郑知府脸色一变,眼神闪烁,却强作镇定,“大胆!竟敢污蔑本官!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我看谁敢!”张远猛地一拍桌子,“郑知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猫腻!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就上京告御状!”
郑知府脸色铁青,指着张远,咬牙切齿道:“你……”
郑知府话未说完,张远便大手一挥,打断道:“别‘你你你’的了,不就是物资吗?我张远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这物资我出钱买了,省得某些人吃拿卡要,耽误工期!”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冯乡绅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道:这小子,怕不是疯了吧?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真能拿出来?
张远当然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他早就预料到会遇到这些牛鬼蛇神,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从系统中兑换了一些现代的测量工具——经纬仪、水准仪等等。
这些“神器”一出场,立刻引起了工地上的轰动。
宋工头和工人们原本对张远半信半疑,现在一个个都变成了星星眼,直呼“神仙下凡”。
有了这些现代工具,原本复杂的测量工作变得异常简单高效。
河堤的修建进度一日千里,原本死气沉沉的工地也变得热火朝天。
郑知府和冯乡绅眼看着张远声望日隆,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这小子,有点邪门啊……”冯乡绅摸着下巴,眉头紧锁。
郑知府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眼看河堤即将完工,张远却感到一丝不安。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婉儿……”张远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在张远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远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
“备马!”
张远刚兑换的“高科技”测量工具还没捂热乎,就听见一声娇喝:“张远!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张远心头一紧,回头一看,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卢婉,只是此刻的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
“婉儿,你听我解释……”张远连忙上前,却被卢婉一把推开。
“解释什么?解释你假借治水之名,行中饱私囊之实吗?”卢婉的声音又尖又利,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戳张远的心窝。
原来,冯乡绅这老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卢婉相信了张远在借治水敛财!
“婉儿,你误会了,我……”张远百口莫辩,却被卢婉再次打断。
“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卢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