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扫视着隔离区。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每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上,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隐隐不安。
他敏锐地捕捉到,有些病患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伴随着不自然的咳嗽,仿佛破旧的风箱,发出嘶哑的哀鸣。
“不对劲!”张远低声说道,这绝不是简单的病后虚弱。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几位病患的额头,入手处是异乎寻常的滚烫,如同铁板烧一般。
这种温度,绝非简单的风寒可以解释。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腐败气味,和之前的疫病爆发时,如出一辙。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些看似恢复的病人,脸上开始浮现不正常的红晕,眼球也变得浑浊,就像一潭死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难道…这疫病,还会返厂重修?”张远在心中暗自嘀咕。
赵知府一脸焦急地踱步而来,肥硕的身躯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像是刚被人蹂躏过的面团。
“张大人,这……这怎么又不对劲了?是不是药材不行?要不,咱们加大药量,来个猛药治疴?”
张远眉头一皱,心想:这老哥,一遇到事就想来个“大力出奇迹”?
。
他瞥了一眼赵知府,语气严肃地说道:“赵大人,切不可急功近利,此疫病诡异,绝非加大药量就能解决。”
“那怎么办?张大人,这要是再来一次,我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赵知府一脸愁容,仿佛头顶的乌纱帽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吹跑。
“大人莫慌,此事我自有安排。”张远淡淡说道,心里却在飞速运转,他深知,这疫病绝非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若是不找到根源,只怕会再次爆发,到时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扶着墙缓缓走动的卢婉,她虽已痊愈,但面色依旧苍白,如同冬日里的初雪。
他心中一痛,更坚定了尽快找出病源的决心。
“赵大人,你先稳住人心,我需要再仔细观察一下。”张远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焦躁不安的赵知府,径直走向了孙郎中,低声交流了几句。
随后,他再次回到隔离区,目光锁定了一位咳嗽剧烈的病人,正要上前仔细查看。
就在这时,张远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直刺人心。
他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危机。
“怎么了?”卢婉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轻轻拉了拉张远的衣袖。
张远没有回答,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穿透重重人群,紧紧盯着病患衣物上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那里……”张远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张远眼中精光一闪,他快步上前,一把抓过那病患的衣领,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的指尖,带来一种微微的刺痒感。
他仔细观察着衣物角落,只见几只细小的虫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布料的纹路间蠕动。
这些虫子通体呈灰白色,身体细长,头部有一对细小的触角,看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靠,这不就是跳蚤嘛!”张远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这些小东西可真会搞事情,居然进化成新型“生化武器”了。
他瞬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疫病复发,而是这些该死的跳蚤,成为了新的传染源,导致症状反复出现。
“孙郎中,快!准备一些驱虫的草药,还有烈酒!”张远迅速下达指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气。
孙郎中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去准备。
他看向张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钦佩。
果然,这位张大人,就是不一样,总能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一旁的赵知府,看着张远雷厉风行的样子,心中的不安也减少了几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想:张大人,真是我的救星啊!
有他在,这疫情,算个屁!
张远一边指挥着众人,一边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些高浓度的酒精,他亲自调制着消毒药剂。
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的动作娴熟而专业,每一个步骤都精确到毫厘,让人无法不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