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赵小龙的案子、张培良宾馆被闯的案子、赵长兴家中进小偷的案子、李娟的案子到现在的失踪案,一连串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黑衣人。
从陈凡的供述可知,赵小龙、赵长兴和万合路学校中的黑衣人就是他,从张宇的供述中又得知陈冰案和这些失踪案又是他所为,但这两人都不认识李娟夫妇。
所以虽然说已经解开了很多谜团,但是在朱裟调查初始就在追查的李娟被杀案到现在线索却越来越割裂了,着眼看来仿佛是按照目前的线索是毫无相关了,但是那天朱裟对于李娟的占卜又明明把他带到了万合路陈凡事发的地点上去,如果不是陈凡有问题,就是赵长兴有问题,或是当时场上存在的那个自己根本没有注意的第三人!
奇怪的是此次的两名嫌犯看上去已经完全坦白,而赵长兴对于这些事暂时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关联,前线的警方兄弟在张宇落案前也一直在跟踪调查赵长兴,他除了每天正常的上下班作息,也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或者兴趣爱好,并没有什么不对。
其实,朱裟对于占卜过后的万合路事件开始就对赵长兴有了一点疑问,只是这个人确实并没有什么证据指向他,如果说他的老实巴交的性格是伪装出来的,但朱裟也并没有在赵长兴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如果李娟案是单独的一个案件,只是碰巧遇到这三人作案手法都有些类似的话,作为占卜钦点的地点,很有可能预示的并不是朱裟自己认识的那些人,而只是作案凶手可能当时是在那个地方,而朱裟并没有去察觉到罢了。
带着这些怀疑,朱裟也早就想到张宇的脑子里询问一些线索出来了,当时虽然无法直接对陈凡利用手段,但之后的接触当中,朱裟和严队长一致认为陈凡还是可信的,可惜他本人现在已经痴呆,他所记录的调查笔记和他涉及犯罪的偏执的调查方法都丢失了。。
“嗯,确实他说的都是真的。”朱裟关上门后对严队长说道。
“嗯,这下都对的上了。那张宇脑子里有没有关于李娟被杀案的线索?”严队长握住朱裟的手腕,拉着他往自己办公室走。
朱裟摇了摇头。
“怎么会?!难道真是孩童失踪案和李娟被杀案是两个案子。”严队长陷入沉思,随后“奥”的一声,愣住几秒后,从自己办公室小冰箱里拿出两罐汽水,“天热了,喝这个吧。”
朱裟接过可乐,吨吨吨喝了几口,刚刚的“干活”像是很费体力。
“奥,对了,我刚刚想问突然忘了,那个笔记张宇怎么处理了?”严队长问道。
“在他的记忆里,已经被焚毁了。”朱裟回道。
“嗯,可惜了啊。”严队长无奈道。
“但我始终觉得李娟的案子和这两人肯定有关系,虽然他们都宣传根本不认识,对了,陈凡的情况怎么样了?”朱裟问道。
“还是那样,严重的时候只能推镇定剂下去,有时候他在疯癫的状态下,甚至还有自我伤害的情况,哎。”严队长回答道。
“这一切还有很多逻辑不通的点,比如之前见到的那些恶鬼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陈凡到底是怎么疯狂的?十几年的案件,始终抓不到的张宇为何突然现身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掌握了?受害者的灵魂去哪了?还有那只诡异的蜘蛛到底是什么?我就感觉好像是在做一道数学解答题,还在苦思冥想结题方法,突然你的同桌就把答案告诉你了,但你却也不知道这个答案的正确与否,只是那个同桌是个学霸,就是这样简单的把自己还没验证过的答案直接告诉了的感觉。。。”朱裟还是对整个案件诸多疑点保持怀疑态度。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一切好像突然变得太顺利了,所以我今天把你叫到这来,就是想让你确认张宇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相。但我真没想到他说的都是真的,”严队长对此也很纳闷。
“是啊,一切都太顺了。”朱裟愁眉思索道。
“我们的水人已经在张宇所交代的那些河道打捞了,却一无所获,哪怕一件衣服、一双袜子都没找到。恐怕都已经顺着潮水到了江里了,这可就基本没有办法了。”
随着张宇的认罪和各种证据的佐证,市内外听到各种版本小道消息的市民们都群情激奋,市局的高层们已经准备对张宇的这些定性为连环杀人案结案了,对此已经和媒体朋友们预定了2周后的新闻发布会。
眼看木已成舟,朱裟却始终觉得蹊跷过多,躺在家里愁思。
但窗外的知了叫的人实在烦闷,朱裟每每想到一处时,再要推进,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