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来,林真如同一个守护神一样守护着这片土地,这份功绩无论如何都是不可磨灭的。
起码也有着不少苦劳的。
况且,真正对自己的母妃出手之人并不是林真。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林夜终究还是决定手下留情,不愿将事情做得太过决绝。
反观林真,他那张脸依旧如同死水一般波澜不惊,让人难以窥探到其真实心境。
但只要稍加留意便能发现,他那紧握成拳的左手正微微颤抖着,关节处甚至因过度用力而泛出了点点白色,显然其内心并不平静。
想要强行保住林进并非易事,因为即便是实力强大如他,面对林夜所掌控的神秘莫测的空间之力时,心中也毫无胜算,根本无法确保可以百分之百地拦下对方。
不仅如此,就连林出可能也会折在这里,因为林出身上的症状,尽管他想尽各种办法,却仍然无力将其原本的天人修为恢复如初,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那位名始作俑者。
而李芊芊是听林夜的,根本不可能帮助他将其治疗。
此刻摆在眼前的局面令他陷入两难境地,这两个人当中他必须做出抉择,而无论选择哪一方,对他而言无疑都是一条绝境之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最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林真目光坚定地望向林夜,沉声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一场生死较量!就以此作为赌注,如果最终你能够战胜老夫我,那么所有事情皆可由你来定夺,但倘若你不幸落败,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林进,并帮林出恢复修为。”
说话间,林真的双眼猛然迸射出锐利至极的光芒,仿佛要穿透林夜一般,与此同时,一股排山倒海、浩瀚无边的恐怖气势自他体内汹涌而出,瞬间席卷四周。
然而,面对林真如此凌厉的挑衅,林夜只是微微挑起眉头,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哼,你们那边仅有四个天人境强者而已,竟然妄图与我单打独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再者说了,你只提及若你获胜会如何,却闭口不谈倘若我取胜又当怎样?”
”你所说的都我说的算,未免太过天真可笑了些,我都打赢你了,那肯定是我说的算啊,因为你根本也反抗不了,这能算赌注吗?”
林真面色沉静如水,丝毫不见恼怒之色。只见他缓缓开口道:
“我手中的这尊气运之鼎可非比寻常,其价值威力难以估量,倘若你执意不肯应允我的条件,那咱们只能鱼死网破了。”
“虽说以我一人之力或许难以抗衡你们四人联手,但只要我引爆这气运之鼎,周国的二十四州气运必将瞬间消散无踪,不仅如此,其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威力,甚至能将这座宏伟的都城夷为平地,化为一片灰烬!届时,你将一无所获。”
言及此处,林真稍作停顿,紧接着又补充道:
“若你应下我的提议,咱俩便舍弃所有重宝,仅凭自身实力空手一战,以此决出胜负高下。在此期间,哪怕最终你将我击毙于掌下,我亦绝无怨言,而且你还能得到气运之鼎,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其实,林真心里很清楚,若是双方一对一单打独斗,他倒是毫无畏惧。
毕竟,他好歹也是历经千年修炼而成的天人强者。
然而,他最为担心的便是林夜会不讲武德,依仗着手中的两件重宝与自己拼命死磕。
那样一来,自己必然会处于极大的劣势之中,吃大亏在所难免。
正因如此,他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设下小小的限制,让彼此都无法借助重宝之力,公平较量一番。
林真的话语犹如晨钟暮鼓一般,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尽管他并未直白地道出气运二字,但凡是稍有阅历、有些见识之人,皆能从其言语间领悟到其中深意——气运这种神秘莫测之物,虽难以触摸感知,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于世间。
而那容纳了周国二十四州之气运的巨鼎,更是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危险。
一旦此鼎炸裂开来,所引发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届时,恐怕即便是那些已然臻至大宗师境界之人想要再有突破都会变得异常艰难。
而尤其是享受朝廷气运的陆地神仙的强者,说不定也会因受到强烈的反噬而跌落神坛。
不仅如此,各地还极有可能频繁发生各种天灾人祸,诸如狂风骤雨般的飓风、汹涌澎湃的洪流、山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