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她从小便跟在我身边，直到她被玉清宫的仙子选上，本来我是打算想着为她好才让她跟随那位仙子去修炼的。”
“但没想到那么多年却没有任何音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轻叹一声：“如今已经过去那么年了，不知她在玉清宫过得如何，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怨我这个当母亲的……”
陈熙瑶听得眼圈一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雅姐姐，您一定是为了她好，无羡姑娘会明白的。她一定在玉清宫平安无事，且日后会前途无量！”
柳晓雅勉强笑了笑，目光却有些空洞：“但愿如此吧……”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她们的影子。
，！
两个命运多舛的女人，站在这幽静的小径上，互相倾诉着埋藏在心底的痛楚。
“雅姐姐，您放心。
溪儿和我一样，都感激您和小王爷的收留。
以后，我们一起陪着你。”陈熙瑶语气坚定。
柳晓雅看着她，唇角轻扬，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我们都是苦命人，但未来或许会好起来的。
“希望从今天起，你也能多替自己想想，也替溪儿谋一条安稳的路。”
柳晓雅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陈熙瑶安安稳稳地待在王府。
“嗯，谢谢姐姐。”陈熙瑶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两个命运相似的女人，因为曹季达的安排而相识，也因为彼此的故事而熟络起来。
前院
曹季达站在庭院的凉亭下，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秦溪。
这个小女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眼中满是天真与信任，完全没有一丝怨恨或恐惧。
“你为什么要跟我玩？”曹季达低声问道，语气中夹杂着试探。
“因为哥哥长得好看呀。”秦溪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细若蚊声地回答。
曹季达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直白的回答。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咳了一声：“这……那你不怕我吗？”
“怕？”秦溪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怕。”
她顿了顿，抬起头继续说道：“之前秦家的哥哥姐姐们都说我要被送到王府天天挨打，当时溪儿好害怕。可是见到哥哥后，溪儿就不怕了。”
曹季达听了这话，心中生出几分怜惜，但面上依旧故作平静：“你不恨我吗？”
“哥哥，什么是恨？”秦溪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问道。
“恨啊，就是生气，讨厌一个人。我把你爹都杀了，你不生气？”曹季达试探着问。
秦溪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脑袋：“不生气，溪儿不喜欢爹，他总是打骂我跟娘亲。
还有啊，秦家的哥哥姐姐总欺负我，说是因为我爹经常欺负他们的爹娘，所以他们要报仇。”
“啥？”曹季达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她。
“你爹真该死！”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嗯，溪儿也觉得。”秦溪点了点头，表情天真得像是在讨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曹季达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从未见过对亲生父亲毫无留恋的小孩，心里百感交集。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秦溪的头：“以后你跟你娘就跟着哥哥吧，我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们了。”
“好耶！好耶！”秦溪高兴得跳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欣喜。
她忽然又停下动作，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曹季达：“可是，哥哥你会打我和娘亲吗？”
“不会的。”曹季达笑着摇摇头，“你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人打你们了。”
“真的？”秦溪眼睛一亮，随后毫不犹豫地扑进曹季达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小小的身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他胸前。
“哥哥，你好温暖，好想一直抱着你。”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
“那就抱着吧。”曹季达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嘴角浮现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低头看着怀中这个小女孩，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这个年纪的孩子，原本该是无忧无虑的，然而她却经历了太多不该承受的苦难。
“可怜的娃……”他暗自叹息道。
秦溪抱着曹季达不肯松手，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温暖。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比天边的夕阳还要灿烂
